“我?没有?!”薛铭宇突然抬头,直直看向薛瑶,语气坚定:“长姐,我?可从未说过那些?话。”
“这会才叫长姐,是不是有?些?晚了?”薛瑶眼皮轻佻,装的?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分明就是在等着看他?出糗。
“这么多人都听着呢,红口白齿说出的?话,说不认就不认?桑姑娘可是陛下心头挚爱,本宫也帮不了你。”
桑晚看薛瑶惩治自家人,传出去怕影响不好,想替她出口气。
哪想把?自己?也套了进去,悄悄按住薛瑶的?手?,“薛姐姐,快别说了。”
薛瑶掩唇笑问:“害羞了?”
“哪跟哪呀……”桑晚面色羞赧,连忙转移话题:“薛姐姐要杖多少来着?”
“三十。”薛瑶说。
桑晚纵然有?心软的?毛病,但?对?这等小人之辈,并没有?那多余的?善心。
她看了眼安顺,只听他?说:“世?子都卸了条胳膊,只杖三十怕是不够,不若请示陛下吧。”
薛铭宇喉结滚动,朝桑晚膝行几步,“桑姑娘,我?知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陛下那里?,就不必走一遭了吧!”
在这里?他?肯定不会死,但?去了萧衍之面前,还能?不能?活着,可就不一定了。
薛瑶轻描淡写:“那便翻倍,廷杖六十。”
薛铭宇梗着脖子,怒看薛瑶,还未说什么,就见她居高临下地?改口:“八十。”
薛铭宇当即不敢再多言,忍气吞声,朝她叩首,咬牙切齿道:“臣,领罚。”
安顺提醒:“小薛大人领错了,您冲撞的?是我?们姑娘。”
薛瑶和桑晚一唱一和,安顺也极会接话,薛瑶终究没背上?姐弟不睦的?名头。
营帐外传来薛铭宇的?惨叫声,营帐内两人有?说有?笑,说着陛下的?御用寝衣该绣什么样式。
薛瑶轻笑:“喜欢上?陛下了?”
“薛姐姐!”桑晚急着嗔怪。
“好,不说不说。”薛瑶替她高兴:“陛下素有?暴君之名,可待你同旁人不一样,妹妹要看清本心,不管做什么决定,别让自己?后悔就是。”
“谢谢薛姐姐。”桑晚心乱如麻,连薛瑶都看出来的?事?,萧衍之又怎会看不出来?
桑晚清楚的?明白,如若自己?陷进去了,就没有?退路可言。
可她好像……从来就没有?过退路。
薛瑶拿走她手?中明黄色的?寝衣:“你心绪乱,不如先在我?不用的?绢帕上?绣,当心绣坏了御用之物。”
“也好。”桑晚点头,冲她会心一笑。
过了会儿,外头廷杖声停,薛铭宇被送回自己?住处。
没了喊闹声,桑晚反而不适应,又开始乱想,四处望了望,问:“过来时?,怎得见令月在门外立侍?她好像是姐姐的?陪嫁丫头。”
薛瑶眼底一顿,无所谓笑笑:“犯了些?事?,被我?贬到外头伺候了。”
她在桑晚面前,从不自称本宫,不习惯,也觉得不亲近。
桑晚不甚在意,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对?了,你既不知该绣什么样式,不如我?绣好拿给你参考一二?”
薛瑶思忖道:“祥云、龙纹、日月星辉……还蛮多的?,我?绣小些?,应是用不了多久,你可以先在绣帕上?练练。”
那日司针署的?宋茹没给她练手?的?机会,萧衍之有?了口谕,让她不必练,劳心费神,直接绣就好,左右寝衣是贴身穿的?,没几人能?见到。
可现在,桑晚想用心学,用心绣,她想从自己?手?中,拿出一件令人满意的?绣品给帝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