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慢慢地走到沙发上。

窗没关,夏夜的风即便温柔,吹进来的时候也带着一阵躁意,无法驱散,无法捕捉。

他整个人仰躺进椅背里,感觉到脸很烫,如果不是理智紧绷如弦,他真的会为此时的体温而揣测自己是不是发烧了。

有一些不好的、龌龊的念头,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毫无退下去的趋势,像夜晚涨潮的海水,汹涌地扑上来,逐渐淹没他。

脸颊和嘴唇上好似仍残留慎怡留下的触感,纪则明沉默良久,手腕捂着眼睛,非常无奈地叹了口气。

像是妥协了。

为自己下流的欲望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