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插进来,慎怡被干得整个人往上一耸,像突然被拔了一根羽毛的小鸟,怯生生地看向扯住她翅膀的人。

“烦你……”

“烦死我吧。”他毫不在乎地说。

慎怡在持续不断的快感和充实感里,感觉自己好像也要生病了,不然为什么她的脑子也开始混沌起来?

她莫名其妙回想起今天的天气预报,说是大雪,冷不堪言。尤其是入夜以后,不建议出行。室内也要注意保暖,寒气会从每一个角落里钻进来。

为什么她会这么暖?

这个夜晚是潮湿的,又是滚烫的。

所有清晰的触感,无论是痛,还是爽,都由身侧的人所带来。

纪则明在她的颈后留下了一个又一个吻痕,待到空白全都被填满,又重复地吻上去。好似她是一块无法融化的蜜糖,他喜欢到要翻来覆去地品尝。

慎怡感觉到她的眼泪一次又一次地沿着脸颊和眼角滑落,却和已经习惯的许多次不同,这是她为满足、为被爱、为肉体上被纪则明赠与的巨大欢愉而落的,有声,有回应,有人在乎。

不知怎的,他越是紧缠,慎怡的心就越是酸胀。

身下传来的触感是那么真实,她却还是松开了对他的怀抱,借着坐入的姿势睁眼去看他,以确认这真的不是梦。

指尖碰到纪则明的睫毛,他颤了颤眼睛,低声问:“……怎么了?不舒服?”

慎怡摇摇头,想说话,鼻音却先出来了。

她又把脑袋埋回他的肩窝,嗅着他赤裸皮肤上的味道。

是那么的潮湿、生涩,没有一点化学加工的痕迹,是他天生,是她才能闻到的味道。

纪则明感觉得到慎怡在嗅他。

即便她什么都不说,她脆弱的心灵在他这里却好像一颗时刻被关注的宝石,光泽稍稍暗淡,他就会察觉到。

他们之间,很多话要说。可有的时候,很多话又不需要说。

纪则明闭上了眼,压下眼眶里即将涌上来的泪意,一遍又一遍地叫她的名字。

“慎怡、慎怡、慎怡……”

最脆弱的你。

最爱哭的你。

我最爱的你。

在盛大的爱绽放时,情欲的藤蔓根本无法缠住任何一个人。

做到尾声,他们都已经忘记了大雪,忘记了寒冷,忘记了痛苦,忘记了端点,只深深地感受着、体会着、纪念着对方在自己身体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