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悬崖摔死了,劈头盖脸的一堆不算训斥但也不算好话的叮嘱,把慎怡吓得大气不敢喘。
一下车,他还想开口,慎怡就抢先认了错。
当时的纪则明并不知道这是她的特长,她爸爸已经被她用这个办法骗了十几年,见她态度良好,一副知错就改的委屈模样,他叹口气什么也不想说了。
于是就有了后面的夜店事件。
学校里面的人都已经算得上鱼龙混杂,就更别说学校外面了。有的地方虽然敞开了门欢迎学生,但也不代表别的人就进不去。
纪则明无权插手慎怡的吃喝玩乐,只能用言语上的劝诫来达到让她听话的目的,有时候管用,多数时间里都被她当做耳边风。
慎怡去的清吧多,那新开的店装修很对她的审美,于是夜幕降临之后一群男男女女浩浩荡荡地去了。
结果里面几乎没有可以小酌的雅座和抒情的流行音乐,转而替之的是以箱为单位的啤酒和震耳欲聋的电子舞曲。
可能不安全,但是可以很放纵。
她那时候年纪小,对什么都有新鲜感,不仅没有怯场,还能在里面认识一群新的朋友。
酒精催生出热切的渴望与不知名的欲望,慎怡昏昏沉沉地接到纪则明的电话时还特地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但他一听她的声音就知道:“你在喝酒?”
“对。在学校这边,和朋友们一起。”
她这样说是希望他放心,但心里也还是有一点怕他训斥的忐忑。
果不其然,纪则明真的端出了长辈的架子,喊了一声“慎怡”。
她喝得有些不知所谓,蹲在门外还能听到里面的喧嚣,受氛围感染,她甚至还能在他隐约的不悦里笑问,“怎么了?年轻人不就该过这种夜生活吗,你读大学的时候难道没有这样过吗?”
纪则明回答了什么,慎怡根本没听到,因为有人伸手抽走了她的手机。
她抬头去看,是刚才隔壁桌过来打过招呼、想要她联系方式的男生。
那是一张和她一样朝气蓬勃的面孔,算得上帅气,但显然没什么礼貌,他不仅自顾自地夺走了慎怡的手机,还要居高临下地逗她,“在和男朋友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