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终归流逝,不如趁活着。”
李单不明白:“趁活着?趁活着干什么,多看打麻将?”
老人上下打量他,扭过头,没有说话。
像是有点鄙视。
李单自己也感到不好意思了,说的话好像是有点没水准,他找补道:“我是觉得,应该多和家人在一起。”
“聚散终有时。”老人笑道,“多陪伴,多伤感。”
一位九十岁的农村老太太能说出这样的话,实在让人刮目相看,李单好奇地问:“您年轻时读过很多书吧。”
“我?”老人笑,“我年轻时,是这十里八村,唯一的老师。”
“老师?”李单真真正正的惊讶了,真令人想不到,一时有些唏嘘。
几十里开外的乡里,廖远停将车停在深红的校门前,门口值班室里坐着个穿保安服的老大爷,他黑瘦黑瘦的,瞎了一只眼,磕着烟斗,用充满沙砾的嗓子问廖远停是谁,干什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