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庄泽翰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有些冷硬地打断。徐巧云无措地望向方重。
庄泽翰说:“无论你什么目的,你骗了我就是骗了我,我现在可以不找你要,但你该还还是要还。”
方重重重点头,说:“谢谢哥。”
本身故事到这里就已经结束了,没成想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巧合。
方重嘴里说的赎,就是贿赂看管这群妇女儿童的小头子。这里每个人都有名有姓,受领导指派有花名册的,他哪敢真放人走。之所以那么说是以为看方重憨傻,没把他当回事儿,而方重赎徐巧云的心又非常坚决,这小头子又想要钱,又怕出事儿,就想了个法子,当晚让方重把人带走,第二天点名的时候转身就跟领导说徐巧云逃跑了。
那还得了。
所以当徐巧云和方重以为拨开云雾见明月的时候,他们又被人抓回去了。村里到处是那些人的眼线,他们都没来得及离开这是非之地,就又被打入深渊。
“方重和徐巧云怎么认识的?他身上那些伤是怎么回事?徐巧云最后是为什么疯的?最终是怎么逃离的?”廖远停一连问出这些问题,求知的目光把庄泽翰逗笑了。
“我跟你说过,只要有钱,谁都可以。”庄泽翰将烟摁灭在烟灰缸,“方重自小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他顿了一下,“他有性瘾。”
第176章 174.
性瘾,在百度上的注解如下:性爱成瘾症也称为性冲动控制障碍症或强迫性性行为,主要表现为强烈性、被迫性、连续性或周期性的性行为冲动,若其得不到满足,则患者就会焦躁不安、万分痛苦。此病患者通常无法正常生活、甘冒违反法律、道德的风险,可视为性心理障碍的特殊表现。
属精神疾病中的一种。
方重就患有这个疾病。他无法控制想要性交的念头,当听到村民们说村里有卖淫女的时候,他想都不想就拿着钱让人领他去。他点的第一个女人还不是徐巧云,而是要价最低,最便宜的一个生过孩子的妇女。那妇女是自愿过来卖的,她丈夫在外地打工,鲜少回家,家里就一个孩子和八十岁老母,跟守活寡没什么区别。空虚寂寞的她也是听到几个闲散单身汉闲谈,才知道还有出卖身体挣钱这一门路。方重已经记不起和她做是什么感觉了,只知道累的精疲力尽也很难停下,高潮地快感与冲击在他心里形成壁垒,汗水让他视线模糊,紧绷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内心却依旧充斥着填不满的欲望,沟壑般席卷他。
女人年龄稍长,被他干昏过去,唇角洋溢着甜蜜的笑容,却也要求他价钱。
床下的方重倒显得内敛含蓄,他支支吾吾地又添上十块钱,妇女才满意离开。
因为他的病,他几乎是卖淫窝点的常客。
但他也有一个习惯,那就是不点同一个人。
人都有种自欺欺人的心理,在想要索取时选择善待自己,放纵欲望,满足清醒过后又对之前的做法视而不见或者将映照着自己难堪的相关东西驱逐出去,仿佛这样就能让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来聊以慰藉,安慰自己没有那么不堪。
但男人嫖娼觉得一个合口味,就会一直找她,很少换来换去,万一换到不合心意的,还会觉得这次钱白花了。所以他的频繁到来和特殊习惯让人留有印象,向来孤独的他竟然也在嫖娼窝点结识了几个从未说过话的老单身汉。这些老单身汉最喜欢拿乔,面对比他们年龄小,还不会虚头巴脑的方重,他们直接好为人师,以过来人的身份劝告或者分享。
嫖客与嫖客之间聊的最多的除了有怎么嫖,还有嫖谁。
这就是他们的中心话题,也是在这个时候,方重第一次听到徐巧云的名字。
徐巧云的样貌在这群能被他们买过来操的女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