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来头,每一句话都有意义,所以他所做的,自然而然地认为是他所要承担的,就像众人都知道他是廖华恩的儿子,那么他所受的教育或者他所要抗下的压力,都是他该的,因为他生在这样的家庭里,就与之密不可分,难以割舍。但刘学不一样,刘学认为他是他,廖远停是廖远停,在他这里他是一个干净的,没有任何枷锁的灵魂,而廖远停可以是任何人,他只是一个名字,一个代号,一个标签,所以他不会因为他是廖远停而感到理所应当,而是感谢他的付出和关爱,如果廖远停说不需要感谢,刘学只会觉得自己亏欠他,越欠越多。
所以廖远停换了种方式,他微微一笑,捏捏他的脸说:“真感谢我?”
刘学认真点头。
廖远停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刘学的脸红了一下。
自从廖远停受伤,刘学就有意克制他的欲望,每次他抱着自己乱摸,有擦枪走火的趋势,他都赶忙站起来去卫生间,晾他个十几分钟,再一身清清爽爽却满含困意地回来,说明天还得上学呢,今晚得早点睡了。
廖远停知道,廖远停忍了。
可是一忍再忍,再忍能忍到哪里去。他归根结底是个二十几岁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喜欢的人一朝再侧,熟睡的容颜年轻漂亮又不设防,殷红的嘴唇,白皙的面颊,柔软而轻盈的身体,轻颤又黑密的睫毛,哪一处不叫嚣着勾引。对于一条狗,一根骨头,他可以磨千遍万遍,对于一个人,心爱的人在身边,他可以吻千遍万吻。但他也清楚,不能硬来,随着公平与尊重在两个人之间展开,他失去的,就是对刘学的绝对控制。他怕他生气,怕他跟自己闹脾气,更怕他一气之下跟他分床睡,家庭没有教会廖远停爱,但爱教会廖远停第一步是放开。
所以他放开了,放开对刘学的管制,扼杀一部分自己,又或者自己的欲望,却在合适的时机提出阴暗的想法与念头,不要掐他的脖子,廖远停告诫自己,要摸他的脸,再让他自己蹲下去。
刘学有些犹豫,他再懵懂无知,对上那么一双包含欲望的眼眸,心里也清楚。廖远停那么安静地看着他,没有任何举动,却让人感到如坐针毡,比有举动时更加赤裸与贪婪。两个人离的太近,近到刘学通过他黑色的眼眸看到自己的在灯光下的身影,同样贪恋却又克制地紧贴着廖远停的身体。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廖远停微微偏头,闭眼倾过来,刘学下意识抓紧他的肩膀,唇在脸颊与耳垂的相接处停了,他温柔地嗅他,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腰,刘学习惯承受,不由自主仰起脖子,那个令人心颤多吻却迟迟没落下。他缓缓睁眼,抓着廖远停肩膀的手松了松,廖远停却在这时亲了上去,男人温热的唇像一滴有温度的眼泪。放松的身体瞬间紧绷,刘学重新抓住了廖远停的肩膀,瞳孔都被一时的快感刺激的微微放大。亲吻缓慢地继续,刘学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格外把持不住,他的心在颤,也在抖,让他情动。这跟从前完全不一样,感觉不同,以往他都是闭着眼,这种事无论和廖远停做多少次他都会害羞,但这次他是睁着眼,睁着眼感受的更加真实和确切,像不让他再羞怯,让他的理智也感受他对他滔天的渴望。
廖远停松开他时刘学已经有了感觉,他年龄算小,根本经不住廖远停任何的撩拨,他所经历的,贫瘠的性知识和经验,都是从廖远停这里来的。尽管廖远停并没有专门对他做什么,但身体长久以往只接受一个人,刘学这张纯白的纸章到底调教出两个人的性爱色彩。他在床上的习惯、情动的敏感度,处处印证着他是在廖远停身下长大的。他轻轻喘息,裤子顶着一个半鼓不鼓的小包。
以往这个时候廖远停已经上手了,顺势把他推倒在床,刘学只用做好接纳他的准备。但今非昔比,两个人之间的沉默像无声的对峙。“要去卫生间吗。”廖远停主动问他,刘学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