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外。廖远停不得不看向柏佑清。他知道廖华恩背后的靠山是他,如果是廖华恩向他推荐自己,理所应当,但如果廖华恩并不知情,柏佑清又为什么冲着自己来?干儿子,这种亲昵的身份并不少见,甚至在官僚主义中这如同饭局一般寻常,是私底下看不到的家宴。
“干儿子?什么是干儿子?”
“干儿子就是字面意思。在农村,如果孩子身体不好,或者有种迷信的说法是体质太阴,就会认一些八字较重或者较为相合的长辈为父母,希望借他们的能量留在这个世界上,无病无灾,平安健康。”刘学看着廖远停,“但你们官场上认的干儿子,应该不是这个意思吧。”
廖远停没有确切点明,只说:“每个人认亲的目的不一样。”
“那他认你是为什么?就像他说的,怕柏安华受欺负?”窦静云纳闷,“还有这种说法,那我能不能认彦晞当干儿子?”
“你该问的是他的亲生父母。”廖远停消灭他的异想天开。
“你答应了吗?”刘学关切地看着他,他没多少经历,也不懂官场上的复杂,但身为自小就是村里老一辈迷信的讨论对象,刘学耳濡目染,十分担心他们这种认法会对廖远停产生一些玄学上的影响。
“答应了。”
廖远停回答,“他这层关系或许会用得到。”
刘学点点头,有些担忧。
“不会有事的。”廖远停摸摸刘学的脑袋,“别担心。”
廖远停答应认柏佑清为干爹,谁都没想到。以他以前的孤傲,没站起来直接走人就已经是最大的教养和礼貌,以至于连正在被抓着手的苏婧都惊讶的忘了挣扎。后半场的饭局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度过,临走时,柏安华对着廖远停叹气,装模作样道:“完啦……这下成兄妹了……看来我们是真的没缘分啊……哥?”廖远停笑笑。柏安华怂怂肩:“谁知道老头子一天天都在想什么,还拿我当借口,老天,都多大的人了,突然多出来个哥哥……”她揉揉想不明白且发痛的脑袋,“我一定要发朋友圈好好吐槽!”
“可以吐槽,朋友圈还是算了。”廖远停提醒她,“别被有心人看到。”
“噢,也对,那好吧,”她看着等待她上车的母亲,“那我先走了,哥哥再过年,可得记得给我发红包了!拜拜!”
送柏家人走后,剩下他们一家三口。廖远停看着牵着手的父母,表情有一瞬的凝固。但他看苏婧没有抗拒的意思,也就没多问。他率先离开,就剩苏婧和廖华恩站在夜风里。
“松手。”
“我送你。”
“不需要,松手。”
廖华恩深深地看着她,苏婧感到可笑,她捋了把头发,细瘦的手腕仿佛一握就碎,目露嘲讽:“不是吧廖华恩,四五十的人了,学人家二十岁年轻小伙子?”
廖华恩克制了一下眼神,说:“我送你。”
苏婧无语:“啧,你怎么听不懂人话?我们已经离婚了,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不需要送我,谢谢你的好意。”
“你知道我的,婧婧。”廖华恩松开了她的手,“让我送你回家。”
苏婧看着他决绝的眼神,以她这几十年对廖华恩的了解,他此刻的松手不是放弃,是警告。她想甩他一耳光,让他滚蛋,但她也知道最好的解决办法是忍一忍,像之前一样,否则大庭广众之下他能把她扛进车里,她领略过他的手段,不敢轻易挑战。
她妥协道:“可以。”
车行驶的方向却不是家里,而是某一处公寓。
对上他的眼神,苏婧说:“我没和孩子们住一起。”
“他们不让你住?”
“怎么可能。”她匪夷所思,“无论是廖远停还是刘学,都找过我,是我自己不愿意,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