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徐喜枝顶上。徐喜枝这厢正准备,打旁边儿横过来一人,皱着眉,阻拦道,“不许。”
徐喜枝推开他,莫名其妙。
那人巍然不动,“不许。”
“你干什么?”
两人大眼瞪小眼。时间不等人。陆彦徽看一眼河,看一眼她,“不就是捞人吗,我去。”
徐喜枝瞪大眼,“你抽什么疯?”
陆彦徽没理她,活动活动脖子,一个猛子就扎进去了,跟跳河一模一样。
“陆彦徽!!!”徐喜枝的脑仁嗡的就炸了,大喊,“你这个神经病!!!”
她气急败坏,也直接跳了,师父刚把绳安到胯上,就看俩人下饺子似的,目瞪口呆。
入秋,水凉,冷意渗透丝丝缝缝,湿滑的水草抚过脸庞,徐喜枝找不到他。
他会水吗他就跳?!神经病!徐喜枝奋力向前游,模糊中看到一个身影,她咬咬牙,埋头奋力,伸手一拉,摸到质地极好的衣裳,找对人了,而对方已经闭着双眼,停滞不前了。他被水草缠了。
徐喜枝简直要疯。她顾不得其他,把水草咬断,拖着他,游到一半儿,累了,思想抛锚地想,怎么会有这种疯子,她的速度慢下来,心不停下坠,变得茫然,突然,一只大手抓着她后背的衣裳,传来低吼,响破云霄的一声,嘶哑悲壮:“起”
像是惊起一片林中的鸟,扑闪着翅膀,在耳边哗哗作响,橘红色的残阳流到水里,映的她睁不开眼,师父精瘦的身影撑着浆,根根骨头像成色上等的毛笔,刻下劫后余生的残影。
她瘫在船上不停咳嗽,后知后觉后怕,撑起身子找陆彦徽,他面色惨白,英俊的面容十分沉静,师父架起他,让他倒栽头,用肩膀顶胃,没多久,他就吐出一口又一口水,鼻子都在往外喷,师父将他放在地上,招招手,示意徐喜枝照顾。
男人慢慢睁眼了,徐喜枝上去就是一巴掌。
不解气,又一巴掌。
下一巴掌被人拦住,男人双眼通红,慢慢爬起来,跪在地上,抱住她,委委屈屈的:“我还以为我要死了。”
徐喜枝一口气梗着,不上不下,男女授受不亲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