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老鼠药,自杀了,卫生所的丽华去他家提醒他换粪袋时发现的,唉,都臭了。”
廖远停的大脑涨了一下,他第一个反应不是气,不是怒,反而是笑,他笑了一声,低头看看水杯里的茶叶,强压住胸腔起伏的心绪,问,“为什么。”
他的声音像被火烧了一样哑,像有一层薄薄的,摇摇欲坠的膜,兜住他仅剩的理智,隔绝想要发泄的怒火。
“不知道。”韩书德耸肩。
又是喝药,又是自杀。
廖远停仿佛陷入到巨大的屏障,周围全是有弹性的肉壁,他向前走,仿佛一直有光亮,可始终到不了头,一切都像是他的错觉,他只是在徘徊,看着处处是生机,实际早以将死在原地。
“要说这向国,是个可怜的。” 韩书德同情道,“也是个有本事的,早些在外闯天地,看到没,他那家,都是他挣钱给盖的,可惜他爸走的早,他又患上那什么直肠癌,隔外面挂个粪袋,干不了活,就剩个翠鸟照顾他,钱治病花完了,到头来连个收尸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