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根本原因就只有他自已清楚了。

许慕年当然也知道这都是借口,但彼此都默契的没有再多说,许慕年没有质问他为什么不接电话不回信息,江言便也没有主动解释。

“打算什么时候回家,我来接你”

江言意外对方没有直接问他离开的原因,而是选择给他足够的时间和空间。

心中那杆秤又开始往一处倾斜,不由得又自嘲了一遍自已的心软。

许慕年是想要一个准确期限的,但江言也确实定不了,他脑子时而轴时而通畅,快的话上一秒烦躁下一秒又能恢复积极,若是想不通,心中闷堵的大石一直卡着,便遥遥无期。

他也不知道在别扭什么。

明明事实真相还未尘埃落定。

他讨厌自已一遇到事就逃避的心理,可又怕结果就是真相。

“回来的时候会告诉你的。”,他最终说。

许慕年在那边耐心等了很久,却只等到这一句。

他停顿片刻,似是接受了,说好。

挂了电话,许慕年发来一句,有事给我打电话。

江言犹豫片刻,还是放下了手机。

吃完黄女土煮的面,跟她说了可能接下来一周都要住家里的消息,黄女土只惊讶了一秒,江言以为她会问原因,但实际妈妈什么也没问,只笑着说好,转身去将柜子里的被子和棉絮拿出来给他铺床。

晚上躺在许久没躺过的床上,江言有些不习惯也有些怀恋,十点的时候许慕年又发来一句晚安。

第二天一早,有妈妈在,都不用设闹钟,江言准时被喊醒,起床洗漱吃早餐。

早餐很简单,就豆浆油条和妈妈自已蒸的肉包子,江言吃的很香。

油条吃到一半,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来,黄女土也看到来电显示了,笑道,

“哎哟,是慕年啊,快接吧”

昨晚睡前黄女土有试探着问他是不是跟慕年吵架了才回来,江言不想让她担心,便再三解释不是,真的只是单纯想回家陪她几天。

如今见许慕年这么早就打电话过来,心中仅存的疑虑便打消了。

江言接了起来,轻轻的喂了一声。

那边顿了下,嗓音也放低了,“吃早餐了吗”

江言下意识点头,把最后一截油条按进豆浆里,

“正在吃。”

许慕年嗯了一声。

这个时候礼尚往来,他也应该顺势问问对方吃了吗,但气氛已经凝滞,他张了张嘴最终也没开口。

电话那边很安静,这边黄女土放着电视,上面播报着今日天气,有雨。

许慕年也听见了,于是又说,“出门记得带伞,今天有雨。”

江言于是也嗯了一声。

“阿言”

他忽然叫他,江言心脏一提,“嗯?”

许慕年问,“今天要我来接你吗?”

今天要回家吗,回我们的家。

嘴里的油条混着豆浆的丝丝甜味,江言胡乱吞下,想开口但呼吸有些上不来,最终沉默。

许慕年明白了。

打破沉默的是听筒里突然传来乔斯的声音,在提醒许慕年吃饭。

江言揉了揉眼尾,“你还没吃饭?那你快去吧,我先挂了”

许慕年:“嗯…”

挂掉电话后,江言看着剩下的半个包子,拿起来麻木的往嘴里塞,差点没被噎死。

黄女土从厨房里出来,看他眼泪憋的都出来了,看着空空的豆浆杯,又赶紧着急忙慌的给他倒了杯水喂着喝了。

“哎哟你这孩子,吃个饭都不省心,急什么,又没人跟你抢”

“快去把脸擦擦,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