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不满的嚷嚷:“你们这些下贱的东西,没见着我们是客人么,不去端茶送水,反倒把我们当贼一样防着。”

钱氏越来越嫉妒文氏的好命。有个好娘家,丈夫又有出息。儿女也是一片前途光明。哪像她,丈夫不会赚钱不说,还净招惹些祸事来。如今儿子也关在牢里出不来,女儿还被退了婚。她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不请自来也能当客人么?老夫没找人把你们扔出去已是给颜面。”文父刚从外面回来。

“是,亲家哟。”王氏厚着脸皮迎上去,“不知道老二家的在不在,我找她有事。”

“不在,他们已经回北边了。”文父直言道。

“回北边?我们怎不晓得。”钱氏怀疑这老头子说谎。

“她们不回去等着被你们坑么?”文父讽笑。

“亲家,是都回去了吗?”王氏也不相信,再问。

“都回去了。”

“那怎么办,如今我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老二家的不帮我们,我们就要流落街头了。”王氏哭丧着脸。文父却不予理会。

钱氏生怕自己一家最后真要流落街头,想着总得找个理由让他们拒绝不了。哪怕是赖在文家也好过去露宿街头。突然急中生智,钱氏嚷嚷道:“你女儿和女婿都是要脸面的人。我们要是流落街头,你女婿的官声还要不要。”

虽说钱氏平时不太有脑子,关键时刻,倒是给她威胁对了。文父气得恨不得撵他们出去。可到底还是有顾忌的。她说的没错,倘若任由王氏和黎家大房的人流落在外,他们再随便胡乱攀扯,女婿的官声影响不可不顾。

“你们且等着吧。我女儿和两个大的已回飞狐县。两个小的还在。”文父很不情愿的说道。

“只要还有二房的人在就好。”

黎家大房厚着脸皮在文家等到吃过中餐。

黎雅和王行之并陈安从外面回来,文家小厮上来禀告:“娘子,老爷叫你赶紧去大厅。那边的人来了。”

黎雅想到黎家大房今日出狱的事,心里便有了些计较。“行之,陈兄,你俩先回屋吧,我去处理点事,过会儿再与你们一同出门。”

陈安一听便晓得是他们的家务事,他也不好插手,便爽快的告辞,自去了屋里。

“可要我陪着你进去?”

“不用的,行之,你晓得的,我能应付他们。”

“好吧,你若应付不了就遣个人来叫我。”

两人在大门口分开,黎雅径自走到客厅。

文父看到只有外甥女一人回来,便问道。“雅儿,怎你一个人回来?”

“外祖,都在外头呢。”黎雅指指外头,语气颇为无奈。二哥被不速之客绊住了。

钱氏看黎雅一进门就和文父聊上,却完全无视他们,心里很是不爽,教训道:“你个丫头眼睛长哪儿呢,看不见我们么,见着长辈都不会喊人了么?”

“你倒是会教人,在我家待了半天,也没听见你女儿喊我一声。”文父出言维护道。

黎雅知道自家外公是个护短的,可这些人惯是无耻,她生怕外祖又被气着。忙给外祖打了个手势,保证自己能应付的过来,让他老人家不用担心,放心走吧。

文父到是很相信外甥女,随点点头走了。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王氏啐了钱氏一口。今日本就是来求人的,钱氏还想摆长辈的谱,着实愚蠢。

王氏和黎崇白看到文父走了,心想机会来了,一个小丫头套套话还是容易的。

王氏端着慈祥长辈的脸,亲热的迎了上去。“雅雅啊,几年没见都长这么大了。”

黎雅很是无语,王氏和大房的人脸皮够厚,都把脸撕破成这样了,还能笑着来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