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你忍心看着芳儿去死么?”钱氏也跟着跪了下去。

大房母女俩左右夹击,吵得王氏最后没了办法,只能松口答应。

文家大厅

王氏带着钱氏母女俩一起来到文家。说是为那日偷了庚帖的事来道歉的。文氏搀扶着文母与文父并排而行,黎静言落后半步紧跟在后。待他们走到大厅,王氏和钱氏早已到了,茶都喝了一回了。

见着他们出来,忙殷勤地迎了上去。连一向不太理睬他们这些亲戚的黎芳也跟在后面凑了上来,轻声地向长辈打了招呼。连黎静言这个堂哥都没落下。

黎静言眉尾微挑,心想啥时候黎芳变得这么有礼数了。再说偷庚帖的事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她今日跟着来是什么意思。看来他们今日之行还有别的目的。

文父面无表情的落座在正中间,文氏搀着文母坐在旁边。文父将外甥叫到自己身边。

王氏选了左下首的位置正襟危坐。脸上满是讨好的神色。钱氏跟黎芳一左一右立在她身后。

“亲家,亲家母。”王氏朝文父和文母弯了下腰,以表歉礼。“那日的事确是我们做错了,今日特特过来向你们赔不是。”

文父见状,不过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嗤声。对于上次那件事,至今他还气着,可不是她简简单单弯个腰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就能揭过去的。

文母因那日的事,气病在床躺了多日,断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原谅。随学着老爷子唔了声,撇过脸去不加理会。

文氏和黎静言母子俩一直低着头不做声。

王氏见自己一圈礼下来,没丁点反应。便有些着恼,文家夫妇她没办法说什么,文氏和黎静言是她儿媳妇和孙子总得听她的。王氏轻咳了咳,喊道:“老二家的,那日的事确是我们做的不对,今日我也带着人来向你们道歉了。你也该消消气了。”

文氏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辩驳道:“听婆婆的意思,那日偷我儿子庚帖的事就这么轻轻放下当没发生过么?”

听文氏这口吻是不肯罢休的,明明是大房儿子做下了祸事,钱氏作为母亲毫无歉意,更无悔意,扯着嗓子,不满地质问:“那你要怎样?”

钱氏这态度彻底惹恼了文父和父母,两老顿时阴沉了脸。

“你儿公然在青楼叫卖我外甥的庚帖,就是把他送去衙门关个十天八天都是轻的。你说我们要怎样?”

王氏一听,赶忙瞪了钱氏一眼,打圆场道:“别这样,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咱们家里解决了就是,何必闹到衙门去,徒惹笑话罢了。”

“王氏,你这心是偏到天边去了,两个孩子都是你孙子。你竟然这般偏帮,还有没有把静言当你孙子看待。”文母连称呼都换了,厉声质问道。

“亲家母,你都说了两个孩子都是我孙子,既然都是我黎家的人,便是我黎家的事。自家的事自家解决就是。何必让外人去多嘴呢。”

“你”文父差点被气背过去。可到底也没办法,女儿是嫁出去的人,说到底是他们黎家人。外甥更是姓黎。

“外祖消消气。”黎静言赶忙上前,帮文父顺了顺胸口。“这事说到底也是黎家大房和二房的矛盾,外祖和外祖母就让我们自己处理吧。免得气着您二老。”

“爹,娘您二老要不回房歇着罢。”

“哎呀,亲家,亲家母,都是咱们黎家的家务事,你们就是在旁边,也帮不上什么忙。”

文父和文母刚刚回降的火气又被挑了上来。文母道:“王氏你说的对,都是你们黎家的事,可这儿是我文家。我要待在哪儿也不关你的事。”

“女儿啊,你们且处理吧。我和你娘就在旁边看着听着,不发表意见不说话就是了。”

“爹,我怕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