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里头嫁两个女儿,琐事这么多,哪是一两个月能备得齐的。你可别推脱了。”
“婆婆想以多少钱来置办嫁妆?”
“高家是官家,怎么着也不能让芳丫头被人看不起。三千两罢。”
“三千两?”文氏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这样多得嫁妆,在文县也不多的。大伯真是舍得给。”
“谁说是他出的。”
“不是大伯出这份嫁妆,难道是婆婆要拿私房钱来贴补芳丫头的嫁妆?婆婆若想给大房出这笔嫁妆钱,我们二房是不会多说什么的。”
“我哪来这么多银钱。这笔嫁妆钱得先向你们二房借。”
“婆婆,您这玩笑开大了。夫君一个清清白白的县官,一年到头有一半的俸禄孝敬了您。咱们一家六口人缩衣节食的仰仗着另一半俸禄过活。我们二房哪里来这么多钱借大伯家。”
“老二家的,实在是没办法啊。你就做做好事,借上一借。再说哪个做官的不贪,老二做官许多年,怎可能拿不出三千两银子呢。”
文氏疾言厉色地辩驳:“婆婆这话不要乱说,夫君是清正廉明的好官。您不帮着他说好话也就罢了,怎还能往自家儿子身上泼脏水的。您这话要是传出去,夫君还要不要在官场混了。”
王氏拍打着自己的嘴,“呸呸呸,是我说错话。”贪污可是要吃牢饭砍头的大罪,确实不该乱说。
“婆婆您请回吧,三千两我们二房是绝对拿不出来的。上次黎文斌偷走我儿子的庚帖去青楼叫卖不是大赚了一笔。您若真缺钱找您孙子要去。”
文氏甩下这句话自顾自走了,连招呼王氏都省了。偷庚帖的事,王氏自知理亏,在文氏这里吃了个闭门羹,倒没有继续纠缠下去,径自走了。
黎崇白做下的丑事,自然传到了高家耳朵里。虽说高四郎不是高氏亲生的。这样下作的亲家到底也是恶心人。高氏找高县尉商量了一下,便决定去黎家退婚。
高云云自打上次被告知黎静言不肯娶她后,依旧不死心,时不时来缠着高氏,让她想想办法成全自己。
“你怎还想着黎家那个小子。他到底是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让你念念不忘至今。”
“娘,我就要黎静言,别的男人我都不要。”
“黎家大房现在是整个文县的笑话,二房这些人我看也好不到哪里去。你若还想着要嫁到黎家去,我和你爹都不会同意的。”
“娘,黎家大房和二房早就分了家的。大房做下的丑事关二房何事。反正不管你和爹爹同不同意,我都嫁定他了。”
“你怎就说不听呢,娘把能说上话的人,都请了一遍去黎家说亲,可他们家就是不答应。你何苦这般上赶着倒贴呢。”高氏也是恼火黎家二房的不识抬举。他们高家是什么人家,黎家二房竟然这般羞辱他们。
“娘,我不管,我就是要嫁给黎静言。”
“云云,乖女儿,听话,娘以后会给你找一个更好看的男人。咱不纠缠了好么。”
“不要,黎静言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我就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