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可话又说回来,咱们国子监曾经的大才子,如今怎做起这等下贱的活计来了。”
“陈大才子啊,你若急着用钱,可以跟我们借的啊。只要你肯跪下来磕一个响头,我便借你个百八十两花花。”
被人这般当着众人的面奚落,陈安沉下了脸。狠狠地瞪着他们。若不是吴勇用卑劣的手段害他缺席殿试。他又何至于成这样。
“陈大才子,要不你就来我家给我当个书童算了,你在书肆里多少工钱,我们丁家比照两倍付你。当然我们家书童还管我的子孙桶。”
“小丁啊,你没瞧见陈大才子不高兴了么。”
“哎呀呀,我又说错话了。咱们陈大才子是何等有学问的人,怎会来给我当书童呢。再说你这书童的年纪也太老了些。”
贾和丁两人一唱一合奚落了好一会儿。而那个吴勇双手环胸站在那里看了好一会儿的戏。
末了,吴勇走到陈安身边,说道:“你可真丢脸。枉我曾经还把你当对手。却不想你就这么点能耐。想想我这一年多来简直就是个笑话。缩头乌龟。”
吴勇甩下这句话便领着那两个跟班走出了书肆。
陈安异常平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直瞪着书肆门口远去的背影,那双深沉的眸子黑得发亮,好似能把人吸进去一般。
陈安上午在书肆被人一顿奚落,心里就憋着一股火回到家里。却不想迎接他的是一室的杂乱,家里一应家什乱七八糟的散落在地,好些瓷的物件都被摔烂在地。
陈安想到妻子,一急,忙冲了进去找人。“夫人,夫人,琼儿,琼儿。”家里一塌糊涂,没一样东西是完整的。
“夫君…夫君…。我在这里。”内室传来抽泣的喊声。
陈安来到黎琼身边,将人扶了起来搜寻她身上是否有伤,好在人没事,便问道:“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夫君,我家被人打劫了。”黎琼哭诉道。
“打劫?当今天子脚下谁人这么大胆。夫人,你报案了没有?”陈安气急。
“还没。”
“夫人,你且在家里好好待着,我这就去趟衙门报案。这贼人太过大胆,竟然在天子脚下公然私闯民宅抢劫。”
黎琼一听丈夫要报官,忙抱着他的手臂,急道:“不能报官,不能报官啊。”
陈安转头看她,“为何不能报官?家里都被打砸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