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抢着割麦子,那麦子都还没熟透呢。”
“原因我们不便多说,你们愿意相信就去做,不愿意我们也没办法。”
“哎呀,我侍弄了一辈子的田地,从没见过这样的。我是不相信的,今年麦子长得这般好,现在割了多可惜。”
“哎呀,你说黎家姑娘也不是一般的小姑娘家家的。据说上次浇水点种的法子就是她想出来的。没准真有什么我们看不出来的门道在里边呢。”
“一个小丫头的胡言乱语,你们还真当真了。笑不笑死人。”有不少年岁稍大甚是嗤之以鼻。
“不行,我还是相信黎家姑娘的。我得赶紧回去和自家婆子商量商量割了吧。”人群中有几人退了出去。
“剩下的人,除了作坊的人不要,其余人就跟着我来吧。”顾淳拿出一张纸让本县的人各自摁了个手印。这才允许他们加入到黎家的收割队伍中。
可几个作坊的人就有不服气的了。其中一对吴姓父子俩,儿子是作坊的伙计。他们找上顾淳理论。
“顾掌柜,俺在作坊里干活那也是尽心尽力的,从不偷懒。你凭什么要他们就不要俺们父子俩呢?”那吴姓父子俩原本仗着是作坊里的人,想着更容易得到黎家雇佣的机会。结果顾淳来了这么一出,吴姓父子俩就懵了,怎么也想不通。
“你们家的麦子都收进屋了?”顾淳直接问吴大郎。
吴老头却抢着答话,“俺种了一辈子的田,看准了今年麦子是大年,现在割麦子脑子坏塌的人才干。”
吴大郎一听自家老爹说的话,忙拉拉他的袖子,小声道:“爹,你这般说不就是在骂他们黎家人么。那可是俺东家。”
那吴老头是个脾气死犟的人,嚷嚷道:“俺一个侍弄了一辈子田地的庄稼汉,咱们这儿十里八村有几个人种田地能种得过俺。她一个小姑娘胡乱说了几句你们就相信了。笑不笑死人。”吴老头对自己种田的把式相当自信。完全看不上一个小丫头,“你们那么大一个作坊,要一个黄毛丫头管,俺瞧着你们也忒没出息了,就不怕作坊被丫头片子败了哟。”
对这种自大又愚蠢的人,顾淳懒得理睬他。转身对吴大郎说道:“抢割麦子是我们作坊定的命令,你若七天后还想来上工就回去割了。”
“顾掌柜,俺们家的田地俺爹说了算。他说让割就割,他要不同意,俺去割了会被打死的。”吴大郎很是为难。
吴老头不高兴儿子这么说,狠狠地拽了他一把,骂道:“这些人都疯魔了,尽听一个丫头片子的胡话。你要敢割了俺的麦子,看俺不打断你的腿。”
顾淳微皱眉头,想着不与傻瓜论短长,随即转身就走,再不与他们废话。
吴老头没得到黎家这份工作,哪里肯死心,还欲追上去跟顾淳说道说道。吴大郎到底脑子还清醒些,“爹,别说啦,你再说下去俺作坊的活计也要丢了。”吴大郎生怕顾淳一气之下把他开除了。随也不要求报名,硬是拉着自家老爹走了。
黎家雇佣了上百个人抢割麦子,人多割麦子的速度自然快。还有不少人特特跑来围观黎家麦田这壮观场面。自然少不得有人边看边骂黎家人。
“黎县令什么都好,就是太宠着自家闺女了。”
“就是说一个小丫头任性胡来的决定,黎县令竟也毫无异议的答应了。”
“都说慈母多败儿,看来慈父也多败女的。”
“黎家那个丫头片子不仅割自家的麦子,还撺掇着好多人一起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