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刻,程云朔却觉得没来由的心寒失望。
若是不曾知晓她背地里做过的事,见过她的虚伪和谎言,程云朔或许会像以前一样相信。
他以前总觉得李碧娢温柔体贴,说的每一句话都能说到他心坎里。
她跟邢代容杜若截然不同,她从来不会说些叫他生厌的话,每一句都是为他好。
可事实上呢!
她每一句话都是在为她自己!
一字一句未曾有过一丝真心。
他久久的盯着她,“李碧娢,你真的在意过我吗?”
李碧娢再一次对上他那直勾勾的眼睛,不由心虚别开眼睛,“世子,奴自然是在意您的,您是奴的天,全天下,奴唯一在意的人。”
程云朔冷哼一声,“那我就想在寺庙里待些时日,你这般在意我,还有什么好阻止的!”
李碧娢:“......”
她彻底没了话。
她看着面前吃错药跟以前截然不同的程云朔,几次提气要说话,都泄了气,瘪了回去。
她心口急恼,这程云朔若是她儿子,她现在就撕了这层伪装,上去啪啪给他两耳光,揪着耳朵拎到皇宫里去,再敢这般纨绔颓废,她把他腿给打折!
恰在这时,清风在屋外急急来报。
“世子爷!少夫人请您回去!”
屋里头对峙的两人听到这,程云朔瞬间收住了那些气势,“什么事?”
“边关送来急报,是老侯爷的消息!少夫人请您速速回去!”
听到这里,程云朔立马出了屋,而李碧娢的眼睛亮了。
很快,他们一行人赶回了侯府。
程云朔径直去的陆令筠的院子。
他到陆令筠院子的时候,还纳闷,他爹边关送来的急报怎么不送去他娘那里。
“令筠,怎么了?”
“世子,您回来了。”陆令筠见到他,她那从来从容淡定的脸此时带上凝重之色。
程云朔难得看到她这个样子,他不由心里咯噔一下,而这时,陆令筠将送来的急报递给他。
程云朔打开书信,里面只有一行字。
“侯爷战场遇袭,身负重伤,性命危在旦夕。”
看到这一行字的一刻,程云朔就跟天塌了一般。
他在原地足足怔愣有一刻,拿着书信的手剧烈抖动,神色无比紧张惶恐。
“我爹他遇袭了,我爹他.....”
“世子,你冷静一点。”陆令筠的声音传来。
程云朔在听到她声音后,这才三魂回了七魄,他连忙看着陆令筠道,“我娘她怎么说?”
“此事我还未告诉母亲,怕她担忧。”
程云朔又忙点头,“你做的对,做的对,不要告诉她。”
他这会儿没有半点主意半点想法,一个劲的应着陆令筠,自己在原地来回踱步,“那现在怎么办?我要去边关吗?我要去接我爹!对,我要去把我爹接回来!”
陆令筠看到他这样,摇了摇头,“世子,你冷静些。”
“我爹都要没了,我怎么冷静!”
陆令筠叹了口气,她又拿出一封急报,“这是程麒发给我的,边关这会儿战事紧急,我军与那蛮夷打到了关节点上,你万不可这个时候去边关,你一旦去了,就叫那些人知道老侯爷情况不妙,他们势必会垂死挣扎。”
“程麒传信通知我们,这个节骨眼上,切不可露出一点动向马脚,叫蛮夷耳目发现,这也是老侯爷昏迷前对他的嘱托。”
程云朔听到这里,他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半晌过后,他道,“如今是程麒在边关主事?”
陆令筠点了点头,她也没想到,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