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字?”
“探花郎?”
“你说谁的字?!”
探花郎的字就是千金也难求,更何况他不是人在京城为官吗?
咦,不对,这几日酱园还多了个男子搭把手,虽然穿着朴素,可那气宇轩昂的模样着实与酱园搭不上界。
酱园门前顿时人头攒动,众人纷纷指着那块招牌,又望向铺里议论不停。
徐氏这几日一直冷眼看着顾陵川在酱园忙前忙后。说实话,若不是章韵竹千叮咛万嘱咐,她早就绷不住那张冷脸了。
即便是自己的儿子,已是秀才的刘野在店内帮忙,也只是对对帐,称量酱菜。对于与客人攀谈一类,刘野向来放不太开,她心知读书人有读书人的自尊心,因此也从不强求,只要把书念好,他不来酱园帮忙都行。
可顾陵川是谁?堂堂探花郎,朝廷命官,开原顾家的郎君,如今却在酱园里任劳任怨,见活儿就干。
将心比心,若是她家刘野将来做了县丞,平日下衙还要来酱园干这些杂活?她当真能一巴掌把他打回书房去。
章韵竹在京城究竟发生了什么,徐氏不得而知。但光看顾陵川这几日的表现,再加上顾府竟无一人前来劝阻,她便再也狠不下心了。
眼见店门前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心意一定,走出门去,笑着对街坊们说道:
“我家那小子不是在开原书院念书么?前些日子他的文章得了山长夸奖,山长说许他一个愿望,这孩子倒也没什么出息,见咱们酱园一直没个招牌,便央着山长,请远在京城的探花郎题了这几个字。我听了都臊得慌,不过他也是一片孝心,我就挂上了!”
“谢谢大家捧场,以后常来,常来!”
一番话说得不紧不慢,算是蒙混过去,果然将大半看热闹的人劝散了。
徐氏松了口气,转身进铺,看着顾陵川,头一回拿正眼瞧他,说道:“你走吧,去河西找她吧。”
说着,她将他此前托付的婚书取了出来,递还给他,又叹道:“姨妈不知你们在京城究竟发生了何事,可若真是误会,便好好说清楚。韵竹是个心软的人,若不是伤透了心,她断不会如此??决绝。”
原来,她在河西!
顾陵川感激地向徐氏一拜,便将他无比珍视的婚书收进怀里。
徐氏朝他摆了摆手,道了声:“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