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了一声招牌:“清韵修言馆,听着分外雅致。请恕在下才疏学浅,这清韵修言馆是否与吟诗作对有关?”
直到问到了专业,章韵竹才终于打开了话匣子,她尽量用最简单易懂的语言,向梁景成介绍修言馆即是专门提供言语矫正及康复训练的地方。
梁景成听后,不觉拍手称妙道:“这么说,那些御医都束手无策的说不清话的毛病,你这里都能治?”
虽说有些夸张,但大体上梁景成理解得没错,直到这时章韵竹才松了一些口:“不瞒梁公子说,此次便是去太医院送信的,想着是否能借御医之名认识一些医馆,如果有类似病症的客人,可以转介到我们修言馆。可是,没想到太医院守卫森严,连门都没让进。”
梁景成一听,朗朗笑道:“所以说今日再次遇到章小姐是老天有意为之,原是上天安排我给小姐做信使的。章小姐若是信得过在下,此信即刻便能帮小姐送到。”
一番交谈下来,章韵竹对梁景成多了几分信任,于是将信交了出来,拜托他送至邱御医之手,若邱御医问起,便说是他的师弟陈大夫托她送的。
梁景成接过信后,道了句放心,便未再停留,果真朝着太医院方向策马离去。
虽然送信没有预想中那么顺利,却也到底是将信送了出去,章韵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后,才后知后觉地觉得手心发疼。
修言馆旁正好有一家医馆,章韵竹想着何不去这医馆看看,小雪和福生可弄不了她手上的伤,不如先去医馆看看手伤,顺道认识一下医馆的人,总归之后便是邻居了。
医馆的伙计似是在等人,一见有人踏进医馆,便抬头望了过来,见到章韵竹后神色有些隐隐的变化,只是他换上笑容的速度极快,快到章韵竹没有察觉。
“请问小姐是问诊还是抓药?”
待章韵竹回答问诊之后,这个伙计并未上前,而是叫了在后面忙着的另一名伙计,让他带着章韵竹去坐堂医处。自己则继续等着那位贵客。
果不其然,章韵竹前脚刚去了坐堂医处,贵客顾大人便踏进了医馆内。
伙计熟练地引着顾陵川走入后排仓库,隔着一道屏风,一道悦耳的声音传入耳中:“大夫,若是手伤已愈,是否还需照您的医嘱泡足七日药水?”
顾陵川脚步一滞,心跳如雷,不知为何,他从未听过这个声音,却有种想要跨过屏风的冲动。
伙计见顾陵川似乎有些犹豫,于是轻声问道:“大人?”
顾陵川一怔,许是连夜回京后又即刻上朝,他的神思似有不太清明的迹象,等见完二殿下后,极有必要回府休息。
如今国丧已过三月,酒肆、戏楼均已解封,穿过地道后,便听到酒楼内的喧哗之声,好在此酒楼是皇后留给二皇子的暗产,无人知晓,酒楼内部也设计得十分机巧,顾陵川避开了人流,在私密的雅间拜见了二皇子宇文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