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知道怎么做。”
就这样探花郎顾陵川简简单单两句话,便转移了母亲与祖母的注意力,也一并给三房的叔叔与堂弟找了点事情做。
陈大夫暗中失笑,看来不用诊脉了,这小子已然恢复如常。
谁知陈大夫这一看戏正在兴头上的表情被顾陵川捕捉个正着,于是乎,探花郎问道:“陈大夫,您可是来看诊的?”
还是来看戏的?
这另外半句,他是用眼神问的。
这臭小子!
陈大夫借捋胡须的功夫把表情给收拾好,方走向了榻前,开始细细诊脉。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陈大夫双手抱拳向三房的主子们道喜: “恭喜诸位,贺喜诸位,终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早先老夫曾言,此处阻滞,正是探花郎未能苏醒之症结所在,然何时能解,尚未可知。但若一旦寻得并疏通,探花郎必能迅速醒转。且不日之前,淤血已除,若再稍作适当刺激,必可唤其复苏。果不其然,探花郎比预想中更早苏醒。”
说罢,陈大夫站起身检查顾陵川的腿部,随即又继续说道: “现下所需,不过是助探花郎恢复元气。头一个月或有行动不便,切勿强求,待筋骨渐复,方可开始锻炼步伐。不出三月,必能恢复如初!”
众人听完,皆面露喜色,纷纷向陈大夫道谢。然陈大夫却挥了挥手,眉头微挑,带着好奇问道: “可否告知,是何人何事刺激了探花郎?若日后遇到相同症状的病患,老夫亦可如法炮制。”
陈大夫这么一说,让众人一下想起了为顾陵川冲喜而来的哑女章韵竹。
老夫人这才发现她并不在房中,心中有些惭愧。转念一想,既然小姑娘不在,加之孙儿也刚醒转,还需多加休息,不如过几日再将章韵竹冲喜一事告知。
二夫人林氏看到婆母欲言又止,正中了下怀。她权当什么都不知,只忙着命人去膳房取些清淡的粥汤给儿子进食。
二老爷则自知自己没多少说话的份儿,继续装聋作哑。
同样地,顾陵川也想起了醒转时,那名让他颇为不满,且尚未调教合格的丫鬟。只是当时刚醒转,他的眼睛受不得光,能回想起来的只有一张模糊的脸庞和那股凛冽的气味。
于是乎,他敷衍地答道: “瞎猫碰到死耗子罢了,陈大夫您老人家无需知晓。”
第二十一章 毒
为了不打扰顾陵川休养,在陈大夫离去之后,众人也陆续离开了顾陵川的院子。
回想起这数月来备受煎熬,不知主子能否苏醒的日日夜夜,香墨终于放松了紧绷的情绪,忍不住啜泣起来。一旁的孟青同样深有感触,却紧抿着嘴,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可那微微泛红的双目还是出卖了他的心中所想。
两人率屋里的下人们朝顾陵川跪下,深深一拜: “公子!”
简简单单两字,却包含着失而复得的激动与感慨。
情绪外露是最易让人拿住把柄的,但这一回,顾陵川却没有责怪他们。
简单地交代了几句,他便独留了孟青问话。
孟青全名顾孟青,是顾大海的长子,从小跟在顾陵川身边伺候,从开原到京城,一直是顾陵川最为信任的左膀右臂。他知道顾陵川想要问些什么,于是未等主子开口,便上前禀报: “您出事后,圣上便压着消息禁止外传,待古刹国使臣离京后半月,突然下旨由内阁代为处理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