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丫鬟,无论如何也是能对付的!
没错, 女孩子们正坐在周媺和张敬所在的包厢隔壁。
宝茹听了玉楼说不放心, 无可奈何道:“大家谁能放心呢?只是这事实在太私密些, 不是媺姐与咱们见外,就是于情于理咱们也得知情识趣地地自觉不去听。谁知那张敬会说什么,若晓得了一些尴尬事,以后媺姐对着咱们该多难为情啊!”
素香道:“宝茹说的是正理,你且坐着吧,我们能做的就是真有个万一,能护住周媺!”
正在隔壁女孩子们都在为周媺担心时, 周媺却是平心静气的样子,只是听那张敬说话,却不发一言。
张敬面有苦色道:“周小姐,我知你是个好女子,实在不是没得法儿我是不能来找你的,我也没脸来找你。只是如今我能求得着的就只你一个了。”
他见周媺脸色不变,未见动容,依旧淡淡的,这才接着道:“惠芳,我是说就是那个女孩子,她也是个好女子,她原也是好人家的女孩子。若不是父亲早逝,族里占了她家家产,她和她母亲也不至于流落到湖州来。她是规规矩矩洁身自爱的,只是靠着自己的本事养活自己和她母亲,是我先喜欢她的。”
“她对我没得意思,她那样的品格怎会想到与人做妾,可是我家如何也不会让我娶她的她心里清楚,所以对我一直不假辞色。只是她母亲一直身体不好,直至去岁年末大病了一场,没钱整治医药,她没得谁好求,只能来求我。是我趁人之危,我借了她钱财,从此我再找她她便没法子不留情面的,就这般才有了如今。”
说到此处张敬已经是满脸哀求:“周小姐,你命好,父母俱在,又有兄长撑腰,家中也是殷富之家。你就只当是可怜可怜惠芳的身世!就抬抬手吧!”
周媺这才有了反应,往茶杯里倒了茶,但也不喝,低着头与他道:“你一直说要我抬抬手,却从不说如何抬抬手?你倒是说清楚啊!”
张敬以为自己说动了周媺,虽觉得难为情,但依旧很快地解释了一番:“只因为这事实在不体面,我爹娘是绝不准的,说是周小姐定然不允,这是规矩。可是惠芳不能这般与我不清不楚的,我打算纳她进门,不然我如何能见她。我只请周小姐能暂且委屈,帮忙劝服家人,我张敬日后一定报答!”
周媺放下茶杯,盯着张敬看,好像第一回认得他一样确实也像是第一回认得他。以前他只觉得他是个寡淡的很的文弱青年,差些担当,但总归日后还是能相敬如宾过日子的,可是今日才发现这不仅是差些担当,而且是懦弱到了极点且是个脑子不清楚的。
周媺现在是怒极反笑,不等那张敬如何反应,就抬手扇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顺手还将桌边茶杯里的茶水泼到他脸上。
“你脑子不清楚便在自己家犯浑就是了,可别在我面前现眼!你句句话里都带着不体面,不规矩,没脸见我只是你是真知道这不体面,不规矩,没脸见我么!若是真知道,你又怎会来找我?不过是装装可怜罢了,以为我是外头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娘子,说上一两句便会心软?”
说到此处周媺抬高了一分声音道:“我却不是个心软的,你那红颜知己如何身世凄苦关我什么事?我既不认得她,她就是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眨一下眼!至于我的命好,难不成就是我的错处了,就因着命好便不能追究更可怜的了?那张少爷,城南难民窝里好些凄惨的日日靠着坑蒙拐骗过活,哪一日你遇着了我倒看你追不追究。”
周媺看着张敬狼狈的样子,又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最让我不齿的是,你一个男儿竟然没担当到这地步!既然你没本事把那姑娘顺顺当当地抬进门,那就认命。偏偏还想万事俱全,既要好婚事,又要红颜知己,最后还要两方家人都点头。你是办不成这事的,便只能来求我这个最弱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