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了好多琐事呢!她不算官迷,况且一看玉英就知她是稳重有主意的,安排这一班女孩子再好不过了。
徐娘子是个利落人,干脆定下课长人选,又接着道:“你们都知要学什么,我亲自教授的只有书文、算数和下棋,其余的自有别的夫子教导,今日是不得见的,往后你们就熟悉了。只一样,不能因着他们是我聘来的就怠慢了,既然教了你们,你们就要分外尊重。”
和蒙学不一样,学堂里夫子聘来教授其他东西的夫子肯定水准更高,理所当然的,这样的人才更加稀缺。他们大多不只在一处学堂受聘,每回安排课程还要协调几处学堂呢!而像今日开学,他们又不只是一家的夫子,既然不能每家都去那便一处都不去了,所以说今日是见不到他们的。
徐娘子又随口吩咐了其余一干事,见众人都正襟危坐,没得她之前没进来的热闹活泼,立刻转了口风,不再说学里的正事。
“午饭本该是在学里吃的,可是我家的厨子也不算高明,也不过是老几样。今日算咱们头一回一处,不好这样草率,不若往外头叫些吃食来,我家还有个赏花楼,只管把宴摆在那边就是了。咱们下午一同吃酒,也算是一乐”
这话一说,堂前女孩子都面面相觑,竟没见过这样的夫子。譬如教过宝茹的丁娘子,比徐娘子还年轻了二十岁,可是她也不会同学生一同取乐。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以丁娘子的年纪三十多岁,若是过于活泼了,只怕会有人说闲话。而徐娘子已经五十多岁,她再如何,只消不是过于出格,人家也只当她是“老来乐”罢了。
不过这些学生也不是什么一般女子,毕竟是这样出乎意料的徐娘子自己选的学生,哪里又是循规蹈矩的,只不过是迟疑了片刻就有人响应了徐娘子。
张爱姐最活泼,眼珠一转笑嘻嘻道:“那夫子打算吃哪家的席面?是德顺楼的“五福临门”,还是云客来的“八珍席”,又或是听风阁的“六六顺心”。”
张爱姐连着报了三家酒楼的拿手席面,也不是无的放矢,这几家酒楼都是有些名气且离牌楼大街比较近毕竟是外送的席面,离得远的总容易在路上失了味儿。
徐娘子一听张爱姐说完就忍不住笑了:“这是哪里来的小滑头?我在这牌楼大街也好住了二十多年了,竟没得她一个小娘子知道这些。”
这时候大家也不再正襟危坐了,众人哪里还看不出来徐娘子是一个最促狭的,完全不用像以前那般对待夫子那样对待她,应该“松快”些。若是哪个一般受礼教熏陶长大的女孩子,只怕会无所适从,一些礼法大于天的甚至会愤而退学也说不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