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待我很好。”
“哦,那就好。曦灵,周末请你来我家玩…….”
正说到此处,忽然响起钥匙的声音,一定是秦朗回来了。我和安嘉路匆匆说过再见,挂掉电话,一抬头,秦朗已经走到我跟前,格子衬衣外面罩了件蓝色鸡心领羊毛衫,深蓝色灯芯绒休闲裤,隐隐约约飘过来一阵淡淡的香水味,“小灵子和同学讲电话哪?”
“嗯嗯,讨论几道数学作业题。”
“唔,天天和同学讨论习题?”
我不做声。
“我念中学那阵,班上有淘气男生专门四处搜罗难题来,天天缠着女生问。”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眼中含笑,又仿佛有话要讲,“高二了,分化明显,小灵子在学习上抓紧些,别落下。”
我连连点头。
周六一整天,秦朗出乎意料的没有去行里,也没有出去约会,只呆在家看报纸看杂志,都是财经方面的,兼研究股市。我在房中做功课。临近中午,我换上衣服准备出去买菜,他看我从卧房出来,迅速放下手中杂志,说,“小灵子别做了,我们一会去外面吃。”
他带我去家附近的餐馆点了几个炒菜。吃过午饭回来,我们各自进房休息。我也没脱衣服,趴在书桌上小憩一会,正迷糊,思绪飘忽起来,开始做梦,家里电话响了,在这个安静的午间时分,显得十分炸耳。我猜是安嘉路打来的,他昨天和我说过,周末请我去他家玩。
我一路小跑,急急忙忙的抓起听筒,“嘿!”果然是他。的确是叫我去他家玩的,问我一会可不可以过去,乘四零五路公交车,到上清寺站下,他来车站接我……我高高兴兴答应了,托辞已想好,就跟秦朗说,和同学去新华书店买辅导书。
搁下电话,我正要抬手敲主卧房门,没想到,门一下打开,秦朗已经站在门口,没等我开口,他已问出来,“今晚带小灵子去大台北吃火锅,怎样?”神色十分温柔,似那暮春时节清新怡人的微风。
“小灵子不想去?”他故意逗我。
“去啊去啊。”我沐浴在那微风中,刚才想说的话全然说不出来了。
我回房继续看书,心里想着怎么和安嘉路说呢,不去了,也总得跟他说一声。没过多一阵,听见秦朗在外面唤,“小灵子,我出去一趟,一会就回来。”又传来关门的声音。
我这才放心了,赶紧给安嘉路拨电话,是一个女孩接的,“哥哥出去了。”应是安的妹妹。
“你哥哥去哪里了,知道吗?我是他同学,王曦灵。”
“哥哥去车站接你呢!”
“哦,对不起,我们突然家突然来了人,去不了。麻烦你跟安嘉路说一声,好不好?”
“哦,好的好的,那我去车站叫他,也不远……”
秦朗又带我去大台北石头火锅城,去之前,他还特意换了身衣服。我直笑,“秦叔叔怕衣服沾上火锅味。”
他摸摸我的头,“陪火锅小姐吃饭,没办法呀。”
我这才觉察到,和他站在一起,正好及他耳朵的位置。我的身高有一百六十五公分,在C城的女孩中,属上等。
吃饭的时候,有电话找,应是有人约他出去。我心里失望,恐怕他一会又要撇下我出去玩,我只得一个人呆在家里看电视,那场景已重复过无数次,日复一日。待他放下电话,我故作轻松的问,“秦叔叔一会要出去?那我回家看电视。”
他看看表,又看了我一眼,“今日不去了,小灵子想不想看电影?”
我点点头,心里又惊又喜。
他带我去环艺影城看了部轻松的爱情片――《诺丁山》,进场之前买了大杯可乐和爆米花递给我,“你们这些小女孩就喜欢快餐食品。”
那大抵是我在十六岁的花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