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坐在屋子里学贵族家训像什么样子……他也是皇子,不仅仅是贵族。”虫帝不以为意。
帝夫皱起眉头看了一眼余歇:“陛下,我想我们没有必要在外……”
“霍华德。”虫帝一字一句道:“这没什么可遮掩的。米勒家这一代不止一只雄虫,皇室却只有一雄一雌两只虫崽,如果你贪恋贵族家主的荣光,为何当初要来做帝夫呢……”
“陛下,我们明明在讨论法比安的武学课程问题。”帝夫斯文英俊的脸上划过一丝难堪。
“呵,是吗?”虫帝冷笑一声:“好吧,是我误会帝夫了。那我就明说了吧,法比安虽说是雄虫,但皇室后代凋零,他身为皇子,有义务承担起辅佐未来虫帝的重任,因此他只能是皇子,而不会是什么劳什子的贵族家主。那些关于家族荣辱和贵族训诫的课程就没必要了,皇子要为帝国和虫民服务,不是某个家族!”
帝夫面色变幻,最终还是没能保持住那张斯文的面具:“陛下今天心情不好,我们还是改天再谈吧。”
说完,他狠狠瞪了余歇一眼,转身走了。
帝夫走后,虫帝无奈笑笑,他安抚地摸了摸两位小殿下的头,转身对余歇道:“让你看笑话了,这些事情我没打算瞒着你,早晚有一天大家都会知道的……”
余歇不置可否:“帝夫打算让法比安小殿下做下一任米勒家主?”
虫帝叹息:“他一厢情愿罢了……他既成了帝夫,就等同于跟权势地位成为了平行线。我过去心软,在他的祈求下为米勒家提供了不少帮助。但后来我才发现,他的野心太大了……”
虫帝顿了一下,召唤侍者带小殿下们去洗澡、换衣服。
小殿下们一步三回头,余歇微笑摆手,约好下次再见的时候给他们带小笼包。
四下寂静,虫帝终于再次开腔。
“我和法比安的身体……跟帝夫脱不开关系……”虫帝苦笑一声:“怎么就那么巧,我刚生完阿尔伯特的时候还好好的,后来身体越来越差,等到生法比安的时候,我和法比安的身体竟然都虚弱至极。”
余歇皱眉:“是米勒家?”
虫帝摇头:“我本以为是,但说实话,如果米勒家早有打算,不至于在生了阿尔伯特之后才对我下手。米勒家主性情古板、为虫谨慎,在他心里家族荣光是第一位,贪慕皇权反而是给家族蒙羞。而且他正在积极培养罗德尼米勒做下一任家主,他是帝夫的雄弟,这里根本就没有法比安的位置……”
“陛下的意思是,帝夫背着米勒家密谋篡权?”余歇挑眉。
说实话,就从帝夫刚才的城府来看,如果脱离米勒家的支持,他不像是有篡权夺位的能力。
虫帝笑笑:“你也觉得他不像对不对?我当初看重他温和坦率,米勒家虽说势大,但对帝国还算忠贞。只是没想到,忠诚者的后代未必忠诚,还让我摔了个大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