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傅清突然不想主动开门了。
因为他不想留疤……
会有点丑……
傅清漂亮的眉毛蹙了起来,然后迷惑地眨眨眼。他过去从来都不在意这个的,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想?
门里门外就这样寂静了半天。
突然,门内传出一声巨响,然后便是玻璃制品碎裂的声音,门板上传来叮当的震动和声音,不出傅清所料,应当是被碎片砸到了。
“怎么?是等着我去迎接你吗?少将大人!难不成我还要在新婚之夜亲自迎接你给你授勋吗?”
怒气满满的声腔从屋内传来,傅清突然失望地叹了一口气,紧接着就被自己这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失落感给吓到了。
少将傅清抿唇开门,对屋内的雄虫淡淡道:“打扰了。”
好一个打扰了。
余歇阴恻恻地看着傅清喘了一口气,他心道你的确是打扰我了,你打扰了我的生活!
要不是你,我不会被家族接回来,不会被赐婚,更不会为了逃走腺体受损!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归根结底都是你们这些需要安抚精神力的军雌!
余歇看着傅清冷笑一声:“你怎么会打扰我呢,我已经迫不及待为少将大人安抚精神力了,趁我的腺体……还能用的时候。”
傅清皱紧眉头:“我知道你不满这次婚姻,我会放你自由的,我会向陛下禀明情况,不让余家再对你有所限制,我……”
“你说的容易!”余歇蹭地一下站起身:“我的腺体呢!你们这些恶心的权力斗争,我的腺体谁来负责!”
余歇紧绷着面容一步一步地走向傅清,边走边解开了自己的袖口,然后低声道:“当然是你来负责了,我的少将大人。”
他话音刚落,A级雄虫的信息素味道就一股脑地溢满了整个卧室,犹如跗骨之蛆般的烟草味再次向傅清袭来。
又是这恶心的烟草味……
正是这股气味,让傅清不知道多少次从噩梦中惊醒,即便后来成了高高在上的虫帝都未能幸免。
傅清生理性的干呕了一下,把余歇当场气了个咬牙切齿。
很快,艳丽地红晕染上了傅清的面庞。
怒不可遏的余歇一时竟有些看呆了,他顿了一下嗤笑道:“怪不得大家都说傅少将是高岭之花,今天竟能被我采摘,如此看来……也挺有趣,哈!”
傅清闻言轻笑一声直起身来。
他的右手指尖下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左手无名指根处,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气,好像对眼前的余歇以及满屋令他作呕的信息素一下子便释然了。
“我突然发现……你真是既可恶又可怜。”
如果不是他改变了进门方式,恐怕还无从得知余歇的心里话,怪不得余歇那样恨自己,原来对方把自己当成了毁掉他虫生的一切原罪……
余歇面色一沉:“你说什么?”
傅清摇摇头。
不知为何,傅清此时的精神海异常清明,跟前世刚刚复原的脆弱精神海完全不一样。
因此余歇这种受损腺体释放出的A级信息素,虽说对他有影响,但这种影响并没有到曾经那种不可遏制的地步。
“我无意与你争辩。”傅清压抑着体内的不适,顶着一脸红晕走到门口:“离婚的事情我会跟陛下讨论的。”
“你给我站住,你……额!”
余歇带着一脸惊愕晕倒在地,傅清把昏迷的雄虫扔到床上,然后开门离去。
信息素带来的影响并不严重,也许一针抑制剂就能搞定,傅清回屋翻出针管,狠狠地一针扎在自己后颈上。
热气褪去,傅清松了一口气。也许是针剂带来的眩晕感,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