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歇敏锐地睁眼回头,就看见傅清也不知道怎么了,额头正死死地抵在墙壁上,一副想要穿墙而去的架势。
“傅清?傅清?”余歇连忙起身把傅清转到自己面前。
此时的雌虫面色苍白嘴唇紧抿,额头和两鬓全部汗湿,就连衣领和锁骨处都肉眼可见的被汗水洇湿了。
余歇眉头紧皱,边轻拍雌虫的后背边把对方拥在怀里。只可惜对方双目紧闭、身躯颤抖,根本对余歇的呼唤毫无反应。
“怎么回事?又做噩梦了?”余歇对眼前的情况简直毫无头绪,就在他一筹莫展之时,傅清突然嘀咕了两个字。
“什么?”余歇把耳朵凑近。
傅清的眼球在眼皮下急速转动着,有气无力地不断重复道:“你……滚开……滚开……滚开……”
谁?
无上意志?
还是那些关于前世的噩梦?
余歇咬牙切齿急得要死,把拼命挣扎撞墙试图逃窜的雌虫狠狠地禁锢在自己怀里。
正焦急间,只见傅清猛然睁眼。
浓烈的杀气一瞬间自雌虫的眉眼间迸发而出,细白的手指死死扣住余歇的喉咙,他从牙缝中挤出两个杀气腾腾的字:“是你!”
“傅清?”余歇有些迷惑。
雄虫低沉温暖的声线刹那间击碎了雌虫的梦境,于两世中反复折磨着傅清的恶心恶意瞬间潮退而去。
梦境里,对方在狭小空间里恶意释放信息素的场景仍然历历在目。
傅清眼睫震颤,看着眼前的余歇深吸了一口气,不是他……他强迫自己冷静,眼前的这个不是,没有烟草味,没有那股子恶心的烟草味。
呕
雌虫松开捏在余歇喉咙上的右手,翻身趴在床铺边干呕了几声,他睁大眼睛微微发呆,生/理/性的泪水正顺着脸颊往下流。
余歇看着眼前的场景眉头紧皱。
他把手掌放在傅清背上刚要张口,就感觉对方似是应激般地抖了一下。
“对不起,我……”傅清苍白着面色回过头来,他想说自己刚才不是故意的,只是做了个噩梦。
“你梦到什么了?”
余歇垂目看着自己放在雌虫背后的手掌,对方的身体仍然在发抖,只是不明显了,但如今的傅清显然没有向他寻求安慰的习惯,只是强作镇定的笑了一声。
“没什么,已经不记得了。”傅清唇角微弯,假装不经意般躲开余歇的手。
余歇没说话。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傅清从苍白颤抖到恢复镇定,下地、喝水、打开窗子透气、深呼吸、关上窗子。
最后,傅清神色自然的回到床边,对余歇笑了一下道:“你先睡吧,我出去走……啊……”
毫无准备的雌虫被余歇一把拖到了身上。
傅清神色慌乱下意识挣扎,余歇单手勒住傅清,另一只手捏住对方的下巴,面对面凝视着雌虫的眼睛缓缓吐字道:“不想说就不说,等你想说了再说,好好睡觉。”
说完,余歇把傅清按在怀里盖上被子,轻轻拍了拍对方的后背:“闭眼。”
“我只是想透透气。”傅清垂眸缓缓道。
“可以。”余歇睁眼起身:“我陪你。”
傅清瞳孔一缩:“不用了,我……”
“你怕我。”余歇神色笃定。
傅清不自在的闭上眼,回到墙边的位置语气轻松道:“算了,还是睡吧,反正明天还要跟蓝巾……你!”
雌虫话未说完,就被重新躺下的余歇拖回了怀里。
“睡吧。”余歇闭着眼睛轻声道。
“你……放开我。”傅清推了推余歇的胸膛。
“为什么?”余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