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的思绪极乱,他的心和身/体都在叫嚣着无条件的服从对方,他甚至能在这种服从中获得一种前所未有的、极致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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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安心、踏实。

难道是因为……因为另一个自己再次苏醒过的缘故吗?傅清此时的情绪比昨天还要奇怪很多。

昨天的他可以随意反抗,今天的他自认为应该反抗却又不想反抗。

他的嘴里说着放开、放开,可是身体却只想靠得再近一点。

他希望这只叫余歇的雄虫能抱抱他,他甚至快想不起来对方是他的仇敌了,好像他们生来就该是如此密不可分一般。

余歇不知道傅清在想什么,但是他顺从自己的心意给了对方一个拥抱。

然后他躺在床/上解开手腕上的皮/带,把看似安静的雌虫放在自己胸口上,继续轻拍对方的肩背。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不要把这一世想的太过复杂。”余歇轻声安慰。

“你体内的另一只虫也是你,只不过记忆不一样而已,没什么可担心的。我也不是之前的那个余歇,更不是什么坏虫。如果我真想杀你的话……”余歇顶/了/顶/腰/腹无奈道:“何必用这种方法……”

傅清颤/抖着咬/住下/唇。

“至于那个无上意志和邪恶之子……”余歇表情怪异:“他们仰仗的无非就是那些变异能量和黑色晶石而已,虽说麻烦了点,但也不是不能解决。”

余歇心道,他可太喜欢那个黑色晶石了,希望无上协会有囤货,唯一的缺点就是吃完了容易犯困。

整整困扰了他两世的生死之敌……真的能解决吗?听着雄虫轻巧的语气,傅清有点发愣。

不知是不是情绪放松过后带来的眩晕感,傅清眼前突然划过了几个他毫无印象的画面。

余歇当着他的面举起了阿尔伯特小殿下,还低头叼走了他吃不下的饼干。

这块饼干……傅清记得。

傅清两世都见小殿下在祈愿宴上拿出来过,丑丑的一块,但是从来都没递给他,而是被小殿下自己默默吃掉了。

原来……这块饼干是给他的吗?

傅清恍然:“祈愿宴上……”

“嗯?”余歇轻声应和,侧耳倾听。

“那块饼干……”傅清缓缓道:“小殿下送过饼干吗?”

饼干?

余歇回忆了一下:“哦……是有个饼干,怪难吃的,连味道都没有,甚至扎嗓子。”

说到这儿余歇叹了口气:“说实话,阿尔伯特这个虫崽真是什么都想试一试,可惜他实在是没有厨艺天赋,就连安静吃饭我看都很难为他。法比安就安静多了,炖个汤都能默默看一上午,要不是眼睛会眨我都以为他睡着了……”

“……是吗?”

记忆的碎片犹如隔岸观火,不太清晰。

傅清在余歇看不见的地方笑了一下,他第二世是阿尔伯特的皇子武师,对这只虫崽还算了解。

只不过他记忆里的阿尔伯特小殿下虽然活泼,却没有余歇描述的这样过分活跃。还有法比安,这只虫崽傅清甚至没见过几次……竟然还会看炖汤吗?

“然后呢?琼斯家的雄虫又对我明嘲暗讽了吗?”脑仁刺痛,傅清微微皱眉。

他看到祈愿宴上贾尔斯琼斯嘴巴开合,只可惜画面不甚清晰,他只靠唇语也猜不到对方在说什么。

“哼……”余歇听到琼斯这个姓就生气:“那个老虫要挖我墙角,说让你去给他做媳妇,简直不要他的虫脸。好在余睿还算有良心,帮你说了两句话。”

“余睿?”傅清一愣:“帮我说话?”

“嗯。”余歇挑眉:“他是个嘴毒的虫,满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