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歇:噗。

“慢慢想。”余歇趴在傅清身上和他面对面,面带笑意看着对方,指尖从额头划向眼尾,从眼尾划向鼻尖,最后回到最偏爱的耳垂上,轻轻捏了一下。

傅清按住对方不老实的手:“……陛下忧心对方会在食水里做手脚,想让你在饮食上帮忙多看顾一些。”

“嗯,应该的。”

余歇和傅清鼻尖相蹭:“上次在训练星,对方布局的变异兽异化至少需要20天时间准备,如果他们打定主意要在联合军演上下手,恐怕也会早有布局。最终竞赛场地最好改成确认安全的区域,这些新兵胆子大、经验少,去错了地方很容易坏事。”

傅清点头,细碎的头发蹭的余歇额头发痒:“你跟我想的一样,这次竞赛还是不要抽签为好,难免会有有心虫提前做手脚……你觉得姜羡……”

“他不是。”余歇猜到傅清要问什么:“至少他不会是唯一的那个幕后虫。”

傅清沉思。

余歇轻笑一声,搂住雌虫的腰上下反转,换对方趴在自己胸膛上:“你不觉得训练星的这次袭击很奇怪吗?当时在星盗基地,安其罗明明说对方的虫怪数量有限,好像要用来筹备什么大阴谋。那为什么会在训练星临时安排那么多虫怪袭击?与其东一拳西一脚,难道不是集中一击的成功概率更大吗?”

“还有,训练星的变异兽都是军部筛选过的,即使在异化之后杀伤力也极其有限,顶多能给我们扣上一顶不痛不痒的安全事故帽子。虽说姜之铭的失踪让我们差点不能参加联合军演,但却直接暴露了姜之铭身后的姜羡,这真的划算吗?”

“你是说……”傅清突然瞪大眼睛。

余歇点头:“说实话,如果虫怪不带走姜之铭,我顶多对他有三分怀疑。而且以姜之铭的身份,我们还不一定能找到证据,如果这只幕后虫再推出一个其他替罪羊,那姜之铭就更清白了。留着这样两个久居高位的棋子,难道不好吗?”

他捏住傅清白皙的鼻尖:“姜之铭是棋子,目的就是暴露他身后的姜羡,而姜羡位高权重、口碑极好,盲目指认只会被联邦民众认为是帝国在自导自演、贪图首长之权……”

“你没发现吗?如今一环扣一环,已经变成了我们跟姜羡针尖对麦芒。虫帝牟足了精神在跟姜羡打擂台,姜羡更是滑不留手,一点破绽不漏。我们被卡的不上不下,姜羡何尝不是也被卡的不上不下?”

“你说得对……”傅清恍然大悟:“训练星的虫怪刺杀跟姜之铭和姜羡没有关系,姜之铭肯定不在姜羡手里……他在那个幕后虫手里?”

“聪明。”余歇吻了吻傅清的额头,在对方后颈处揉来揉去。

傅清默不作声,余歇察觉有异,刚想抬起对方的脸看看,就听雌虫缓缓道:“余歇,如今五大帝国和联邦在实战星汇聚一堂,你说……姜羡是被刻意送进围栏的凶兽?还是引鱼入网的新鲜鱼饵呢?”

若为兽还好。

要么他们赢,姜羡伏法,幕后虫身份仍然成谜,帝国继续追查;要么姜羡赢,任他再回联邦,下次再想抓住对方的把柄,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若为鱼饵……

这是傅清最不愿意看到的。

前世的凛冬兽潮就是引诱军部死伤惨重的鱼饵,对方简直是坐等军雌们上钩,用事先埋好的战斗甲、奸细虫等暗线,把他们一网打尽,杀了个片甲不留。

傅清久久不语,指尖冰凉。

余歇似有所感,他一只手抓住对方的指尖,另一只手在傅清亚麻色的后脑上揉来揉去,极尽温柔地问道:“在想什么?”

傅清抱住余歇的脖子轻轻磨蹭,迷恋的像是一只渴求主人拥抱和抚摸的猫:“我在想,自从认识你以后,我就开始怕死。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