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雪粒在风中旋舞。

他孤身站在那里昏魅夜色中,一身银甲幽幽照着起伏飘零的花瓣,他仰首看了残蕊半天。

从那以后,这少年身上便沾了一身凌冽梅香,入骨了一样,无论如何都洗不去了。

他生时穿着银甲征战四方,死时也身着银甲入葬。

被数万敌军围剿那天,他千疮百孔,浑身上下只有腰腹还算完整。

他是死在了徐州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