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象征性的皇帝在那坐着,也免得大家彼此杀伐了。
然而王糜姐弟这场窝里哄,一不小心就把各家的小算盘哄出来了,拥立新帝的、拥立新星将领的、造反的……总之没一个会乖乖任由王糜夺取天下。
在各家势力盘根错节的闹将起来时,坐观龙虎斗的人忽然发现有些异常
每个州郡自立为王的新君、头领越是急功近利、残暴不仁,归附陆言的人就越多。
归附陆言的人越多,各地首领身边的军师,就越要撺掇自家主君强掳壮丁,四处抢粮。
狗头军师们早上撺掇主君抢人打仗,晚上就给陆言去信稳了,准备好酒等我。
原来这些人都是陆言的铁杆兄弟,为了让好兄弟闯出一番事业以后带大家吃肉喝汤,特意深入敌军做军师、将领,把各地诸侯哄得魂都飘起来了。
“陛下,粮草不够了,事从权宜,先向百姓借,等来年秋天再还给他们!”
“准”
“将军先不要派精锐部队,让新来的土兵先上,也好练练他们的胆子,若敢退缩、辱我军威,立马砍头”
“准!”
“使君,陆言的军队打来了,可用一字长蛇阵拒之!”
“准准准了……”
次年正月,大楚几十万百姓都涌向了陆言掌控下的州郡。
魍座见大楚民生凋敝,连权贵家过年都没吃上一口肉,正是趁人之危的时机,便立即传令边境魏军南下进攻。
百万大军来势汹汹,这年春天的空气里都是血腥味。
血气顺风北上,一路吹向魏京。
这天,樊璃被人带到温洋的楼阁,盘坐在那玄蟒面前,按例进行每日一次的洗骨仪式。
等骨髓经脉被龙气洗干净,他就能像这丞相府的四大座守一样,去学一些术法防身杀人了。
樊璃慢慢把龙气引进身体,龙气在体内游走一圈就会自动回到玄蟒身上,然而这龙气到樊璃体内就跟肉骨头入了狗嘴,他一次一点的,把那龙气抠一丝放在自已心口。
玄蟒眯开眼望着他,红信子嘶嘶在空气里弹了两下。
樊璃一脸淡定的起身,面向温洋:“你让魏兵打楚国?”
温洋:“楚人积弊多年,就算我不打他们,他们也会自相残杀。”
樊璃:“打完之后呢?”
“等打完再说回去别再捉弄魅座,他教你读书,便是你的老师。”
教樊璃读书是那近侍主动请缨,他对这小瞎子深怀愧疚,自觉死都不能赎罪。
于是选择一条自认为很能折磨自已,但对樊璃百利而无一害的路,每天兢兢业业教小瞎子写字读书。
樊璃充耳不闻,牵着傀儡的袖子走到珠帘边:“那昏君对你磨刀霍霍,等你打下楚国,你的死期也就到了,不如趁机与陆言联手,给自已找条退路。”
樊璃走了,留温洋一个人静坐在房内。
温洋听着远处的院门吱呀一声打开,又吱呀一声关拢,轻声向傀儡小厮说道:“听到了么,他会给爹找退路了。”
小厮一脸欣慰,榆木脑袋里也生出一丝感慨。
过了将近三个月,这新来的小炸毛才对老木头开口说话,真够磨人的。
温洋僵硬的脸上也泛出一丝笑意。
“这江山再大,也只能是他的不过他说的对,在没杀掉昏君之前,一昧抢占楚国确实会给我添些麻烦。”
温洋在军机册上落下几笔,遥遥把那百万魏兵的攻势拦截在徐州。
随即调转矛头北上,去攻打蠢蠢欲动的游牧部落。
二月底,樊璃洗髓结束,温洋亲手把一根黑色缎带给他覆在眼睛上。
那缎带被玄蟒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