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也没什么理想抱负,十年来就只守着自已那几件破东西,想要个安稳温暖的家而已。
谢遇缓缓在挡板外坐下去
樊璃咬破唇揩去眼泪,翻过身来,通过堵住出口的一堆杂物空隙看着青年背影。
青年满头墨发垂在后背,薄薄的烟黑色绸面里衣贴着身躯,能看到肩骨的形状,像一只丧家犬一样守在出口。
樊璃静静盯了一会儿就开始出神,揉揉眼睛,移开目光不看他。
没一会儿又把视线挪过去,透过缝隙打量对方。
室内有纸张摩擦的沙沙声,不知道谢遇又在做什么,樊璃堵住耳朵不听不看,窝在角落里睡了一觉。
醒来时,他还在这梦中孤城。
樊璃朝外面看去,没看到谢遇的影子,脸色苍白的起身。
起到一半听到脚步声过来,他又躺下去,默然盯着那堵得乱七八糟的出口。
这挡板后的空间狭小隐秘,外面的人在做什么他大概都知道,但对方看不到他,这种视角能给人极大的安全感。
他绷紧的后背慢慢松下来,看着谢遇又在挡板前坐下去。
谢遇微微侧头,从额骨到鼻梁、下颔,整个侧脸的轮廓线干净利落,这张脸樊璃死了也不会忘掉。
对方眸光朝里面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