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塞去:“现在你也被人欺负了,言叔在那个位子上,没办法一直护着你。”

樊静伦叼着酥肉,望着自已苍白的手背:“我用不着你救。”

“我没救你,你倒下去了起码还有言叔,可樊悦呢?”

樊静伦盯着手背,久久没动嘴唇。

他抬起双目朝小弟看去。

少年穿着暖和的貂毛披风,这些天脸颊竟然长了点肉,唇色红润,皮肤白里透红,像一只被养好的白猫。

父亲说的没错,能救侯府的,只有樊璃。

樊静伦缓缓吃了一口茯苓糕:“给樊悦去信没?”

樊璃:“没。”

顿了顿:“你呢?”

樊静伦:“没。”

两人默默拿起一块糕点,突然弯腰,倒在床上笑起来。

樊静伦起身,从枕下掏出纸笔,打开墨水盒子沾湿毛笔,抬抬眼皮问樊璃:“想对她说什么?”

樊璃蹬掉鞋子钻上小床,脚塞在厚软的被子下:“你就写,她今天肯定偷懒了,雪意就不一样,雪意每天背着三百本书去成王府,一边看我,一边读书,读完了就和侍卫学剑,现在已经能飞檐走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