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他很会骗人!

基于这些因素,童养媳的事樊璃就不打算问了,问了肯定也会被什么谎言搪塞过去,不如趁早了断,和对方划清界限。

可那样一来,梦里就……

“樊璃”对方在身后低声唤他,语气严肃的说道:“迄今为止,我没戏耍任何人,也没和任何人定下任何形式的婚约。”

樊璃眼皮不知怎的突然一跳:“听不懂狗话。”

“我没有童养媳也没有未婚妻,没有口头的婚约也没有纸上的婚契。”谢遇望着他,解释道:“我孤身一人进昭陵,入葬时身边只有一把没刻完名字的小剑。”

侯府处处都是谢遇的眼睛,小猫、喜鹊、梅树,全是他的桩子。

通过这些东西的视角,他在万里之外也能随时看到樊璃的起坐行移、谈笑举止。

看着、听着,就把童养媳的事也听周全了……他还不知道樊璃在私底下调查他呢。

调查一次不够,还要调查第二次,那架势仿佛要把他底裤扒出来。

谢遇解释着突然噤声,望着樊璃通红的脸颊。

原本就装着一肚子气的少年,现在是恼羞成怒,直接炸开了。

樊璃冷声道:“那你还真是自由啊!没定婚约,所以想碰谁就随便碰谁,又因为是鬼,每天来去无踪,别人也就不能拿你怎样,玩腻了要丢就丢了!想听什么也方便,你不吭声,人家骂你十八代祖宗也不知道你就站在那偷听呢!”

谢遇:“我并不会随便碰谁,也从没玩弄谁,更不会做出抛妻的事。”

“谢叔叔又变得能言善辩了,稀罕!”

“去祖陵之前我明确说过,让你回京并不是丢下你不管,我会以最快的速度回来。”

“别自作多情了,我用不着谁管!你爱回不回,那是你自已的事,别扯上我”

“樊璃!”

樊璃:“说完了?说完了就离开吧。”

谢遇凝重的目光定在他脸上,沉沉看着他。

樊璃脸色苍白,抿紧的唇线朝两边垂下去。

“现在就走,”他抱着猫僵硬道,“走远点。”

“……”

静漠中谢遇捂住脸,妥协道:“不能再随便碰你,对么?”

樊璃驱马往前:“不管是随便还是不随便都不能碰,离我远点,冬天这么冷就别凑过来了,早就跟你说过我怕冷,雪意都能记住的事为什么你记不住?”

身后的人忽然僵下去,仓促间垂眸望着那尖锐指尖。

少年看不到他的异样,坐在马背上说道:“谢叔叔觉得我年纪小,所以我说的话都不必在意,对么?反正我没血性,被欺负得再狠也没关系,只要别人给我一点好颜色,我就乖得跟狗一样凑过去,随便人家拿捏把玩。”

樊璃咬着唇自讽一声:“也不知道凑过去时,别人都拿什么眼色看我,也是我该,谁让我瞎呢?”

夜空下寒意凛冽,他有些冷,拢紧衣衫后更冷了,便蜷着脚趾紧紧贴着马腹避寒。

谢遇看着那泛紫的脚,他匆匆移开视线,默然从马背上飘走。

飘开时指尖阴气弹去,在少年身上撑开一层密不透风的保护圈,替他挡去这满世界寒气。

樊璃暖和下来,攥起缰绳,一个人慢吞吞驱着马在大路上走了起来。

脚下的路漫无边际的向前延展。

他该往哪去?不知道。

尽头在哪?不知道。

漪川肯定是不能回去了,侯府……

侯府也不要他。

樊璃不大熟练的驱着马,和小猫商量:“能给我带路么?”

小狸花仰脸问道:“你想去哪呢?”

“知道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