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飞运了一遍功,双手掐指搭在膝盖:“谢遇这个坎他是过不去了,如今他和樊静伦那病秧子串通起来,又要查谢遇、小狸,又要找记忆,真被他查出什么端倪,顺藤摸瓜的想起那些事,咱们都提着脑袋去给将军谢罪吧。”

女子眉头微蹙,抱着琴拨了一声:“他不会找回记忆。”

展飞瞧过去:“这种大话少说。”

对方抬眼看着展飞,郑重道:“并非大话,那术土施法时我和莫姝在一旁引琴助阵,固法的阵辞是‘忘杀’,破法的阵辞是‘身死’。”

忘掉以前的自已等同于杀死自已,醒来后就是一张白纸、得重新做人了,所以叫忘杀。

用死亡作为破法的阵辞,那么,樊璃要想起往事的唯一方法就是死。

人都死了,那些记忆还有什么用呢?

这个杀气凛然的术法是要他忘掉谢遇好好活下去,此外再没有其他方法。

展飞猛然一喜,跳下床给对方端了一杯茶:“天权妹子,你怎么现在才说?害老哥白白担心十年!”

天权琴不离手,端着茶施施然轻啜一口:“将军养我一场,我总得替她操点心。这些年你对樊璃不闻不问,也不让咱们去见他,我不留一手,你怕是连那点担心都免去、干脆撂开手不管他了。”

展飞嘴角发苦:“我并非是不管他,而是不能管。盯着侯府的人太多了,我不好进去,也不能让你姊妹七个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