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谁骂你了?别撵!再撵我可就生气了,今天就忘掉你!”

少年蹲在椅边和小猫吵架,薅过一只奶牛猫:“你也好久不见了啊,有半个月了吧?”

奶牛猫:“没有半个月,才十四天。”

“一只,自已拿。”

“我想拿两只。”

“樊璃”院门外一声笑喊,雪意扛着大包零嘴从竹下走来。

跨进院门,猛看见躺椅上闭目养神的人,立马缩小步子收了声,一步一挪的潜进来。

他有点怕这个喜怒无常的世子。

知道老爹和这人在一起后,更怕了。

躺椅上的人不能久晒,三刻一到,丫鬟就温声细语的提醒他:“世子,当心身体。”

樊静伦心烦的睁开眼,目光落在雪意脸上。

雪意耗子见了猫一样立马定在门边,低着头。

樊静伦淡声道:“来了怎么不喊人?”

雪意嗫嚅一声:“世子安……”

“过来。”樊静伦起身,抱着小狸花看向雪意。

雪意心口打鼓,小碎步慢慢蹭过来。

樊静伦:“开包袱。”

雪意就放下大口袋,磨磨蹭蹭的打开。

对面的人氤着一股浅淡药香弯下腰来,目光逡巡一圈,拿走一袋包装最顺眼的零嘴。

“……”雪意默默看着对方。

樊静伦扫他一眼:“怎么?”

雪意紧着头皮没敢说话。

樊静伦转身向东屋走去,一手抱猫一手撕开纸袋,羊桃的果肉清香顿时扑面而来。

是他爱吃的。

他吃了一块果脯肉,忽然听雪意小声说道:“那是我爹给樊璃买的……”

“砰”

一袋果肉全砸地上,樊静伦寒着脸踩着果肉进门。

雪意心口一颤,哆嗦道:“您的那份我揣着,是我爹亲手做、做的”

樊静伦耳朵微动。

没一会儿丫鬟出来,给了雪意一两银子,把他手中的那袋果肉拿进屋。

屋里那尊大佛没打人,雪意就立马生龙活虎起来了,蹲在樊璃旁边笑道:“我给你带零嘴来了,你以后就住这里?”

樊璃:“现在住这里,以后得和谢遇住一起。”

雪意屈肘拱他一下:“不开玩笑。”

樊璃认真道:“没开玩笑。”

这句话被当做玩笑从雪意耳中滤走,他打开布袋把一堆零嘴的名目说给樊璃听。???

“刚出炉的米花,我去时砰的一声,一抬眼就看到米花像雨点爆出来,可香了,一次可别吃太多,吃多了嘴干。”

“好,旁边这袋是什么?”

“风干羊肉,也别多吃啊。”

六丈外,谢遇坐在榻上静静望着樊璃。

小猫和雪意一来,樊璃身边就热闹了。

小猫和他聊天,雪意把整个世界用语言阐述出来,一五一十的描述给他听。

于是满世界黑暗中,头上的天空和指尖的雨、天阴天晴和风荷万里,就这么照进小瞎子的心口了。

所以那青绳珍贵,因为是要好的朋友送给他的。

这样一对比,毁掉手绳的人很过分,不是么?

谢遇靠墙独坐。

比那更过分的事,他也对樊璃做了。

所以变得面目全非的人从来不是樊璃,是谢遇。

少年牵着雪意的袖子,带着一身暖烘烘的热气从外面走来。

大袋零嘴放在鹤脚案上,两个少年头凑到一块,每袋都吃过一嘴后就密封好,舔舔嘴坐在榻上,天南地北的聊起来。

“樊悦在书院怎样?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