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驻,在他侧脸勾勒出一条锋芒毕露的轮廓线。

樊静伦垂眼,看着地上这张悲天悯人的脸裂开一条条裂缝。

从袖下滴落的血珠砸在观音布满裂痕的右眼中,溅开的血花分外妖冶的凝聚成珠,从这右眼滑下破败的脸颊。

“母亲是怪陆言,还是怪我?”樊静伦侧身站在王氏对面,轻声问道。

王氏坐在椅子上捂脸痛哭,竭力压下眼泪看向儿子。

“阿郎是大人了,再怎么浑来、杀人,我都不管你!可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你必须和陆言断了,当真想娶妻,我替你相看一个好姑娘,拿自已的身体给男人糟践,你是要我的命!”

樊静伦冷笑一声,望向母亲:“我这样的人娶妻干嘛?别耽误人家的好姑娘。”

王氏眼泪簌簌砸下衣襟,不经意间咬破了嘴唇,嘴里就泛出一股腥。

她厉声骂道:“你不娶妻,难不成玩一辈子男人?陆言只是一个管事,他能给你什么?说好听点那叫二把手,说难听就是给人当狗的!他怎么敢肖想侯府的世子!”

樊静伦:“那就是怪他。”

王氏气狠了反倒稍微平复下来了,咽下嘴中的血恶声道:“对,我就是怪他!”

“怪他的话您就杀了我,我勾引的他。”樊静伦用手帕仔细擦拭着手心的血迹,在王氏怒腾腾的目光里说道:“怪我的话您把王慈心杀了,他教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