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山楼里里外外不知多少人现在日夜待命侍奉着,而她这两日重新管事,府上送来的拜帖都堆了不知多厚一沓了,全是想要探病的。
她特意问过剑霜,侯爷见不到,剑霜说,侯爷得静养,不见外客。
他垂下眸子:“他们又不是你。”
月瑶眸光微滞,心口好似酥了一下。
他见她立在原地没动,便知道她定是心软了,顺势拉着她的手往前,她挪着步子靠近他。
他捏了捏她的手心:“我要吃糖。”
她才想起来他方才喝了苦药,他矫情的很,喝了药就得吃糖。
她转身想去桌上的八宝盒里翻:“你房里放糖了吗?”
还未说完,他便忽然拽着她的手往下一拉。
她惊呼一声,被他拽的一个踉跄摔坐在他腿上,她吓的忙要起身,生怕给他压坏了。
他却捧着她的脸,吻上了她的唇,舌尖探入,渴求的品尝她口中的滋味。
“唔……”
她瞪大了眼睛,他都这样了还不安分?!
她气恼的推他,他闷哼一声,好似牵扯到伤口一般,痛苦的皱眉。
她僵在他怀里,顿时不敢再动弹,他继续得寸进尺,缠着她更深入的吻她,恨不能将她吞进腹里。
不知过了多久,月瑶都几乎要喘不上气了,他才稍稍松开一指的距离,点漆的眸子看着她涨的通红的小脸,张着嘴喘着气,眸中欲念更深了些。
“阿瑶。”他声音低哑。
他勾唇,眸子里绽放出光彩:“我们要成婚了。”
月瑶忽然被他眸中的肆意的光彩晃了眼,她怔忪一下,又立即偏头看向别处。
“我已经定了婚期,下个月初七。”
从今往后,她便是他的妻,谁也不能非议半句!
月瑶看着他眸中势在必得的锐气,忽然又有些气闷,这个人,强势霸道的让人讨厌!只能由他抉择,只能由他掌控,不可一世的嚣张。
她很想讨厌他,想和他大吵一架撕破了脸然后鱼死网破,可他偏又总在最要紧的关头便破天荒的低了头,让了步。
让她狠不下心,也挣不开他的手。
不得不被他紧紧攥住,面对这场惊世骇俗的婚事。
他似乎看出她眼里的挣扎和茫然,抬手轻抚着她的脸,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白嫩的脸颊:“别怕,有我在,阿瑶,你只要待在我身边就好。”
第119章 迎亲
他再次靠近她,她偏开头躲开,他的唇擦着她的脸颊滑过,垂眸,视线落在了她纤细的颈子上。
此刻白嫩的颈子右侧,隐隐还可以看到一道极浅的淡粉色,只有凑的很近才能看到,是他第一次见她在她颈子上留下的剑痕。
她那时也没有用什么去疤痕的药膏,她大概自已都忘了。
可他没忘。
从第一次见她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属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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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骁自从受刑之后,朝中非议的声音也渐渐平息了许多。
一来是因为这一百杖的刑罚的确不轻,也就得亏他是个武将,换个文官只怕不死也得残,而明眼人也都清楚,如今朝中凌骁是定海神针,为了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受些皮肉刑罚也就罢了,真的要给他削权,只怕这朝中也没别人能镇得住了。
二来么,却是因为另一件事突然压过了风头。
一个农妇告了御状,告献王为了扩建王府侵占良田,逼死了她相公。
这事儿一出,皇帝大怒。
皇帝将一本折子砸在了献王的脑袋上:“朕登基这一年来,费了多少心血稳固朝堂,夙兴夜寐,你倒好,朕还在焦灼,你倒是先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