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不论怎样都会憎恶她的,她何须费神经营?她的时间也不是不值钱的。

现在浑身本来就酸疼的厉害,累的要命,哪有心情来应付她阴阳怪气。

陈诗韵僵立在原地,脸色一点点的难看下来。

皇子妃的身份的确更尊贵,但论实权,六皇子又怎配和凌骁相提并论?

而早在一年前,凌骁一骑快马回京,从朱雀大街疾驰而过时,她便对他一见钟情,当初和他定下婚约,她欢喜的一整宿没睡着觉,她分明那么幸运。

她从小到大就众星捧月,享受最优越的一切,她也如愿以偿的得到她最想要的婚约,可这一切,却被姜月瑶打破。

六皇子妃又如何?她根本无法释怀!又如何能不耿耿于怀?

陈诗韵袖中的手掐进肉里,死死瞪着姜月瑶离去的方向,她以为她靠一身狐媚本事勾引了凌侯,毁了她的婚事,她便可以高枕无忧吗?

做梦!

陈诗韵愤愤然转身,离开了侯府。

回府的马车上。

“这凌大夫人自已做了不知廉耻的事,竟还在姑娘面前耀武扬威,倒不如将她做的丑事捅出去,让她好看!”丫鬟碧荷咬着牙道。

陈诗韵冷笑:“那岂不是太便宜了她?”

且不说此事暴露出去,凌骁必定不会放过陈家,兴许还会趁此机会让姜月瑶过了明路,从此得见天日。

那她便是得不偿失!

可姜月瑶暗害她至此,她岂能放过她?

陈诗韵狠狠咬着牙,眼神阴毒:“我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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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山楼。

刚一批登门拜年的宾客被送走,凌骁难得悠然的坐在窗边喝茶。

小丫鬟进来躬身道:“侯爷,老夫人说,侯爷昨夜忙朝政之事忙了一宿,送走了宾客早些歇着便是,不必去给老夫人请安。”

“大夫人呢?”

“奴婢去的时候,大夫人已经在福寿园陪着老夫人待客了。”

凌骁眉心微蹙,她这时候还逞什么强?

“退下吧。”

倒是坐在他对面的季淮竹愣了愣:“你昨夜忙什么朝政之事了还忙一宿?诏狱不都停审三日吗?”

莲花教的案子虽说等着审,但如今首领都被抓了,其实也没那么着急,所以太子都下令过年诏狱停审三日,初三再开始审。

凌骁神色悠然:“自然是要紧事。”

季淮竹忽然凑近了看,眯着眼睛:“你不对劲。”

“怎么?”他拿起茶杯喝茶。

“你这春风满面的,打了胜仗都没见你这么高兴,”季淮竹盯着他,“你昨夜是不是去见女人了?”

“关你屁事。”凌骁冷眼扫他一眼,但唇角却扬起一个弧度,脸上掩藏不住的春风得意。

“果然是这样!”季淮竹一拍桌子,“还是上次那个是不是?!我就说你最近心情好的不像话!”

他又忍不住啧啧摇头:“我是真好奇到底是谁啊?你捂这么严实,咱俩这关系你有必要这么防着我?”

“过几日你就知道了。”凌骁散漫的靠回椅背里。

“哟,看你这样儿,人家答应了?”

之前还要死不活来着。

凌骁唇角微勾:“差不多。”

“什么叫差不多?你别是自作多情吧。”

凌骁冷飕飕的眼神扫过去:“你以为我是你?”

季淮竹笑容微滞。

凌骁将茶杯放下,随口道:“这次剿匪,何继也立了功,端莲花教老巢的时候,是他带的兵冲在最前面,端的很干净,为此还受了重伤,等这案子彻底结了,论功行赏,也该有他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