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靠近她,她浑身发僵,后背都窜起了凉意,像是野兽靠近,轻嗅它的猎物。

她下意识想要闪躲,可想了想,又壮着胆子没躲开,只是多亲一次而已,如果能稳住凌骁,也没什么不划算的。

她深吸一口气,微微抬起头,有些生涩的吻上他的唇。

他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电闪雷鸣,下一瞬便将她按进怀里,发了狠的吻她的唇,恨不能将她拆分入腹。

“唔……”

他这次吻的格外用力,她嘴唇都有些疼,伸手想要抵触,却已经晚了,他像一只发疯的野狼。

“疼。”她吃痛的轻呼一声。

他的吻便顺着唇角滑落,流连过她的脸颊,又滑到她的颈子,掐着她腰身的手越发用力,掌心渐渐滚烫。

她瞳孔骤缩,对这样陌生的亲密接触有些手足无措的仓惶,她抬手推他,他却纹丝不动,他像是要咬断她的脖子。

那么纤细的颈子,他第一次品尝她的滋味,一发不可收拾,心中欲念膨胀,依然无法满足。

他顺着颈子往下,还想要更多。

大手已经摸到了她的腰带,那么细细的一根带子,稍一用力便能轻易扯开。

他揪住了那根衣带子,指节发白。

“凌骁。”

她忽然唤他,声音不自觉的带着轻颤,有些畏惧和仓惶。

他瞬间回神,理智渐渐回笼。

他抬起头,看到她眸中已经掩藏不住的惊惶。

他一双被欲念填满的眸子看着她,满是贪念。

可倘若就这样要了她,未免有些委屈了她,他已经答应了娶她,如今她心里有他,他更该再顺她心意一点,等到明年,明媒正娶。

她那么在意这些礼数,他也不舍得唐突她。

这么久都已经等了,如今她满心满眼都是他,他又有什么不能忍的?

他想给她一个圆满。

他给她拢好了衣襟,深吸一口气,松开她。

月瑶慌忙后退两步,离他远一点。

他眸子依然晦暗,填满了未散的欲念。

“我,我先走了。”

月瑶吓得转身就跑,生怕再慢一点,就被他抓回去咬断了脖子。

凌骁克制的收紧了双拳,总算是克制住了去将她逮回来的冲动。

“来人。”他声音阴沉。

剑霜慌忙推门进来:“侯爷。”

“备水。”

“啊?”

月瑶匆匆回到明月轩,直到坐在了寝屋里,心跳还未平复,几乎都要跳出来。

春儿进来送茶,忽然惊道:“夫人,你的脖子怎么了?”

月瑶看镜子,才发现颈子上星星点点的吻痕,她脸皮瞬间烧起来,慌忙拿手掩住脖颈,强自镇定:“没什么,方才不小心被蚊虫咬了。”

春儿也并不晓事,忙去给她找药膏:“夫人不是带了驱蚊虫的香囊?怎还会被蚊虫药?这蚊虫太毒了些,夫人快些用药吧。”

春儿将药膏拿来,月瑶随手接过来:“我自已来吧,你先下去吧。”

“是。”

春儿退了出去,月瑶将这药膏放在桌上,怔怔的看着镜中的自已出神。

如今她和凌骁之间做的事,她甚至连春儿都说不出口。

夫君孝期未过,她却与凌骁这般行径,他若是泉下有知,只怕也会寒了心。

继续留在凌家,来日东窗事发,她不知该怎么待她如亲女儿一般的婆母,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外面流言蜚语,更不知,该如何面对亡故的夫君。

她打开箱子,将那本手札拿出来,轻轻抚摸着,喉头发涩,夫君为她做了那么多,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