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柜反光板倒映她涨红的脸,乔铃扒着货架,紧张得盯着窗外,看到陈况若无其事地出来,朝相反的方向步行远去,这才松了口气。

乔铃摘了防晒面罩,捂着冒汗的额头叹气不止。

之前想遇到的时候怎么都碰不见,不该见的时候随便一下就能遇到。

按理说这个时间他不该在酒吧睡觉吗!回来干什么!

她扭头,和一脸不解的售货员对上眼。

乔铃示以抱歉微笑,窘迫地跑出去,在楼下大妈们困惑和揶揄的目光下重新走进大楼。

真是心惊肉跳。

她真是没脸再见陈况了。

…………

下午,闭店的epic酒吧空旷干净。

陈况拎着换洗衣服,从后门进了酒吧。

酒吧里正有人说话,他循声过去。

奇了怪,这个时间怎么都在。

夏天穿着日常装,像个罪犯一样坐在餐椅上,一副等待审判的臭屁嘴脸。

乔竞和谢柔茵都在,站在他面前。

乔竞瞥向员工休息间出来的陈况,嗓门很大:“不是我给你发微信你当我死人啊,一个逗号都不回的?”

“没看手机。”陈况丝毫不怵他,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冰水。

他喝了口,询问:“你们干嘛?”

谢柔茵摊手,指着这两个男人:“很明显,在问罪。”

“乔竞知道夏天把他妹妹灌得撒酒疯,气得数落他半天了。”

乔竞挠头,好像自己妹妹受了天大的委屈,“我妹可是她家的掌上明珠,别说我,我爸都不敢灌她酒!”

“她一个从来没沾过酒的娇娇崽子,你上来给她调那么冲的酒,你什么居心啊夏天!”

“她没吐没进医院你就烧高香吧你个装货。”

夏天一脸义正严词,宁死不屈,坚持自己的艺术:“我说了,如果不用那些类型的基酒,根本达不到我要的风味。”

“你风味个奶牛啊!当调酒师这么多年都白干了?客人的酒量在一切之前!”乔竞才不吃他这套。

他们一来一回的,听得陈况眉心发胀,抬手捏了捏。

本来就没睡好,现在被他们吵得更难受了。

他抓住话里的重点,问谢柔茵:“他妹撒酒疯?谁说的。”

他什么都没说过。

谢柔茵坐在高脚椅上悠哉回答:“乔竞猜的,他说看着越乖的,一般喝了酒越难缠。”

她说完,支着下巴饶有兴趣回问:“所以呢,妹妹到底耍酒疯没有?”

陈况端杯靠着后面,目光莫深,第一时间没回答,似在回忆。

昨晚乔铃各种行径在脑海里一一略过。

半晌,他云里雾里说了句:“不知道你们对耍酒疯的定义到什么程度。”

如果上来就拉着人邀请开房算的话。

他说完,谢柔茵的表情也变得有趣起来,抿了抿红唇,憋住笑意。

看来是发生什么了。

乔竞和夏天吵到一半加入进来,“什么?对,陈况你先交代,昨天我妹跟你在一块都什么反应。”

他还不知道陈况并不喜欢谢柔茵这件事,指了指对方,一股后怕:“你,我告诉你,你别因为咱俩有点不对付你就欺负我妹。”

“有什么恩怨,咱俩大老爷们明着来。”

陈况知道对方还误会着,懒得理他,“我没那闲工夫。”

“你妹今天酒醒了没跟你说什么?”

乔竞嘁了一声:“没,就说没事,叫我别啰嗦。”

陈况洗了杯子晾在一边,摆摆手往休息室走,随他们怎么吵去。

关了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