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殆坐在窗前,秦鸩站在他身后,手中拿着把木梳,从头至尾细细地给他梳着。
木梳来回穿梭在温殆发间,时间过的缓慢又安宁。
秦鸩手中握着温殆一把头发,道:“美人你说我现在像不像成亲的夫君为新妇梳发呀?”
温殆从铜镜中看秦鸩的脸,连笑出声的力气也没了。
他问:“为什么你不是新妇?”
秦鸩眼前一亮,嘻笑道:“也行!”
“……”
半个时辰后,秦鸩为温殆梳妆好,秦鸩面对自已的手法很是满意。
而后,温殆依旧是坐在四轮车中,秦鸩推着他出门。
上山的小路崎岖弯绕,没有多少人走。下了雪,上山就更难了。
四周山林茂密,树枝被雪压弯了腰,一眼尽白。
抬头,能看见几只鸟雀站在树枝上鸣叫。
山上的气温更加低了,越往上走,风雪越大。
秦鸩给温殆换了条更厚的毯子盖在他腿上,帽兜戴得严严实实。
走了有两个时辰,到了山顶,能看见远处显眼的朱红色庙宇,在大雪中显得格外醒目。
有两个穿着朴素的小僧在门前扫着雪。
秦鸩推着温殆过去,对两小僧打招呼:“两位小师傅,我们来祈愿求平安符。”
“阿弥陀佛,施主请进。”
两小僧将人迎进门,跟在二人后面。
进了庙门,一股浓重的烛火气扑面而来。放眼看去,也有几个香客在前来拜佛。
庙院的中间有一棵高大的菩提树,上面密密麻麻挂满了祈福的红布条,随着风飘荡。
两小僧给温殆和秦鸩递去一把香,便让二人往里面走。
到了地方,两小僧停了步,让二人在正堂外登记姓名年岁以及生辰八字。
秦鸩拿起册子问温殆:“美人,你生辰是什么时候?”
温殆道:“十二月初二。”
秦鸩嗯了声:“嗯嗯……我记住啦。”
登记好后,矮个子小僧接过册子,道了声阿弥陀佛。
“两位施主,请进吧。”
温殆点了头:“多谢了。”
两小僧走后,秦鸩推着温殆进了正堂。
温殆仰头看着面前金灿灿的佛像,几乎要移不开眼。
佛像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庄严,神圣不可侵犯。
温殆给腿上施了点法,令自已能暂时站起来一会儿。
“书安,我想去拜一拜。”
秦鸩一手搀扶住他:“我抱美人过去不就好了?”×?
温殆试着走动了两步,反驳道:“不,既是诚心来拜的,让人抱过去就不像样子了,这样没有敬意,佛祖会不灵的。”
秦鸩笑笑:“好吧,我说不过美人呢。”
温殆伸手:“书安,给我点香。”
秦鸩递过去手中的几根香:“美人,你说我们一起跪在那,像不像拜天地?”
温殆接过香,无奈扶额:“秦书安你又在说一些不正经的。”
秦鸩笑着闭了嘴。
温殆慢走到佛前的一个蒲团前跪了下来,秦鸩则跪在另一个蒲团上。
将香点燃后,拜了三拜。
香燃起白气,围在两人周身上。
温殆闭着眼,双手合十祈祷,如一个焚香沐浴后虔诚的忠实信徒。
他在心中默默祈愿。
半炷香后,两人都睁了眼,一股清风吹乱了温殆的发丝。
正巧有一缕发丝挡住了温殆微微勾勒的唇角。
秦鸩起了身,将温殆搀扶着到四轮车上坐下,推出了正堂。
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