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不起师父……我对不起师父……
古林成上前狠狠踹了阿行一脚,将他踹出数米远。
“你知不知道,师父的孩子还没满月!你让他以后怎么办!让师祖怎么办!你对得起他吗?啊!”
古林成哽咽着咽下喉间一口气:“如果不是你非要管这个镇,师父又怎么会死?我只要我师父!别人的生死和我有什么关系!师父最后念的……还是你的名字啊……”
他的情绪一下子溃不成军,绷着的最后一根弦彻底断裂,泣不成声。
“咳咳……”
阿行被踹得吐出一口血来,整个身子蜷缩在一起,埋在雪堆里。
“师父……对不起……对不起……”
古林成又踹上一脚,照着阿行的脸又狠狠揍上几拳,眼眸闪烁着愤恨与落寞。
“我会带师父和孩子离开,你今后再也别想见到他们!我们就此……一刀两断吧……”
古林成起身抱着卫筝已经冰凉的尸体离开,大雪覆盖在阿行身上。
……
后来,卫筝所生的那个孩子平白无故消失。古林成与卫筝,同她的孩子一同消隐于世。
阿行也再未回门派,门派就此没落,无人问津。
第 56 章 衍生山冬雪皑皑夜不能寐
这世间变化万千,世事无常。
老门主叹着气,捻了捻手中的佛珠串:“天已黑,不如二位暂且住下,我让如安去给你们收拾屋子。”
温殆这才注意到,不知不觉竟然待到了天黑,暖炉也燃尽了,从缝隙中渗入寒风,飘满整间屋子。
温殆起身拱手:“多谢老门主收留,我与书安就不叨扰了。”
温殆与秦鸩出了屋门,外边比屋里冷上数倍。温殆习惯性垂着眸子,却发现照在身上的是月光,并不刺眼。
从喉间忽然涌上一股腥甜,温殆咽了下去,忍不住跟着流出泪来。
秦鸩转过头扶住他,指腹拭去他眼角的泪:“早知道不来了,让美人这般难过。我抱着你走吧。”
温殆嘴唇嗫嚅半天:“……好。”
温殆本想笑的,却发现面部僵硬一般,做不成任何表情。
秦鸩小心翼翼抱起温殆,一步步下了台阶,走得很稳。
温殆双手环着秦鸩脖子,将脑袋埋在秦鸩颈间。
秦鸩能感觉到脖颈间微凉的气息,伴随着微不可察的呜咽,以及滚烫的湿润。
走出了院中,秦鸩出声道:“美人,大声哭吧,出了院不会被老门主听到的。或者你咬我一口发泄也行,别一声不吭好吗?我害怕的。”
“……”
秦鸩:“求求你……”
“啊……”
温殆鼻子瞬间一酸,呜咽出声,一股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在这寂静的雪夜里尤为明显。
他一口狠狠咬在秦鸩脖颈处,齿尖嵌入皮肉中,溢出鲜血。??
秦鸩抱紧了些,手一下下轻抚着温殆的背脊。
……
秦鸩抱着温殆到了收拾好的屋中,将他放在床榻上。
温殆止了泪,嗓音哑了。他一下又一下轻拭秦鸩脖颈的咬痕:“抱歉书安,疼吗?”
方才一股脑咬下去,没注意竟然咬了这么深。
“疼……”
秦鸩脑袋在温殆怀中蹭了蹭,嗓音慵懒:“蹭一蹭……就不疼。”
温殆捋着秦鸩头发,道:“从前我只以为我是个无父无母,无人所爱的孤儿,所以任何人都理所应当地作贱我,欺辱我。”
秦鸩闷声道:“我爱你。”
温殆道:“我被关在阴暗血腥的地牢十年,手腕一次次被冰冷的刀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