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殆抬头对上众人目光,平静且温和道:“我这样,不合你们意吗?给你们省事。”
“行了,别废话了,把这个给她灌进去。”
有人端了碗不明的汤汁过来,掐住温殆的下巴就往他嘴里汩汩地灌。
“唔……咳咳……”
温殆被灌地有些发懵,连连呛咳。
须臾,待碗底只见些碎渣子,那人才撒了手:“好了,这药已经灌下去了,她接下来也没力气反抗了。带过去。”
温殆擦掉嘴角的药渍,悄悄运法至全身,奇怪的是这药对他并无影响。
“走!”
身后两人押着温殆胳膊走,经过黑袍之人的时候,温殆侧目打量,瞧见他腰间挂着块起眼的镶金腰牌,雕刻着古早的梵文。
温殆一眼认出,那是蛮邦国的文字。他常游走于人界,对于各国文字,方言都略懂一二。
而这个蛮邦国,擅于邪门歪术。难怪祈巳国国师为何会那么恶毒的法子,原来早有蛮邦在推波助澜。
匆匆一眼,温殆被带离了牢房。没和预想中一般,直接将他带去杀了,而是带去了一座佛堂。
温殆被押着站在门外,看见门内一众身着华贵之人跪在蒲团上,人人手上一串菩提珠,磕头念经。
温殆看了不免觉得好笑。一边大义凛然的做尽恶事,一边祈求着佛祖庇佑。
随着供台上的一炷香燃烧殆尽,从偏堂走出一个黑金锦袍的男子。
押着温殆两个护卫见人来了,连忙拱手行礼:“国师大人,人带来了。”???
元枭跨过门槛,抬了抬眼皮:“人留下,你们走吧。”
“是。”
随着两个护卫离开,元枭目光落在温殆身上,他抬手捏住温殆下巴:“你……不是祈巳国人。”
“嗯。”温殆道:“我不是,所以你会杀了我吗?”
元枭呵地笑了,收回手:“用你们卑贱的女子命,换我们片刻安宁,乃是你之荣幸。”
温殆温声反问:“那我问,何命是卑贱?何命是高贵?”
温殆直视他的眼睛,咄咄逼人一般继续道:“出身?权势?性别?还是身份地位?又是谁定义女子生来命贱?你们好可怜,真是愚昧。”
元枭听此,也不恼,只是拽紧他的胳膊:“小娘子,我劝你别逞口舌之快,留着力气待会儿骂。”
元枭直接拽着他的胳膊将他拎走。
温殆见状,暗道:不行,得想个法子,不能太被动了。
温殆施法聚于掌上,一拳砸在元枭肚子上,令他吃痛地后退了数米之远。
温殆浅浅笑弯了眼:“抱歉,下手重了。不过正好,国师大人可愿意听听我接下来说的话?”
“你要说什么?”
元枭捂着肚子,咬牙切齿地看着温殆。
怎么回事?一个女子,怎么会有这么大力气?
温殆一转身,化成原本的模样。
他看着震惊的元枭道:“我知你想化解祈巳国危机,但人血灯之法,不可用,只会自取灭亡。”???
元枭睁大了眼,厉声质问:“你究竟是谁?你想做什么?”
温殆回:“你知晓我的身份对你并无好处。现下,我能改变祈巳国的亡国之命,前提是你得听我的。”
元枭怔怔地看着温殆,仿佛还未消化温殆所说的话。
温殆慢步走到元枭面前:“你连同蛮邦,和祈巳国皇族,残害无辜之命无数,怨孽负身。”
话音顿停,温殆看着元枭手握成拳,一副恼怒的样子。急转直下又道:“当然,如若你不肯,我也不介意做一回极恶之徒。将你与祈巳国皇族和蛮邦人都送下地府,来阻止你们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