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昂之点头应了一声,起身道:“既然冥主大人有客,那昂之暂且告退,来日再搏。”
冥主低头看着棋盘,没开口,抬了抬手让他走。
待王昂之走下阶梯,冥主兴致缺缺地丢下手中的棋子:“说吧,又有何事相求于吾,还得你五长老亲自大驾。”
平日秦鸩有事都是让阿厌去找他,今天难得亲自来了。
秦鸩拉着温殆坐在冥主对面,在温殆耳边小声道:“有我在,司仪大人坐着。”
“嗯,好。”温殆没听见秦鸩与他说了什么,只得含糊点头应下。
秦鸩拿起手旁的棋子下了一步,才开口:“老头你手上是不是有一种药?听闻可解诡僵之毒。”
冥主听到诡僵之毒,整个人谨慎起来,眼睛盯着秦鸩,问道:“你是来找我讨药的?”
他又看向秦鸩身旁的温殆:“为了他?”
秦鸩敲敲两下桌面,含笑提醒:“不需多言,下棋。”
冥主也不着急得到答案,与秦鸩下起棋来。
不过一个时辰,冥主败下阵来,他将棋子一颗颗收回,提起正题:“药不能随便给你,吾有一要求。”
秦鸩似是累了,将身体靠在温殆肩膀,嗯了一声。
只听冥主叹了声气:“吾有一女,名唤阎严。先前爱上凡子,谁想她竟为了那凡子跳了忘川。茫茫人界之间,苦苦寻她无果,如若你能寻回吾女,那药,吾自然会给你。”
“好,一言为定。”秦鸩应下。
“那吾便不留你了,等你消息。”
四五奴仆簇拥着冥主离去。
第28章 渗之凄凄眼盲盲
两个奴仆为冥主掀开珠帘,跟在身后,一人上前问道:“冥主大人,那药,当真要给五长老吗?”
冥主停了脚步,余光瞥了他一眼,不冷不淡地回答:“那秦鸩与吾下棋,走的是死局,步步紧逼,你还不懂吗?哪还有退路?愚蠢。”
那人讪讪地缩了脖子,退回脚步。
冥主走后,秦鸩也不再久留,起身道:“司仪大人,我们回家。”
温殆点点头,扶着桌子站起,问道:“书安,我们都未曾见过那个孩子,这天广地阔,又从何找?”
他想,总不能就这么毫无头绪的寻吧。
秦鸩笑吟吟回他:“既是我答应了老头的要求,又与司仪大人何干?这是我一个人的事。”
话音刚落,秦鸩的笑还未消下,温殆一拳砸在秦鸩手臂上。不重,但温殆手却已经泛红。
他收回手,嗓音焉焉的,手也跟着颤抖,眼神微愠:“又把我撇的一干二净……自以为是。”
温殆说出这话,是没有底气的,只得又弱了气势。
秦鸩敛了笑容,听出温殆这话语中竟带上几分委屈。
没等秦鸩来得及反应,温殆又很轻的笑了声:“抱歉,书安,第一次打人,没打疼你吧?”
他有滴泪还挂在眼角,眨眼看着秦鸩的反应,本来也只当是表达下不满,并非真想打他。
秦鸩装模作样般嘶了声,撇着嘴:“司仪大人你跟哪个暴徒学的打人啊?”
温殆揉着手腕,干瘪瘪吐出一句:“没大没小。”
又想到什么,回头问:“书安,阎严的事,你知晓多少?”
方才冥主虽说了个大致,但未说明其中细节。
秦鸩勾勾手指,示意温殆靠近。
他将食指点在温殆眉心,随着寂静的滴答一声,温殆脑海中呈现的是先前七言的身影。
他恍然道:“是七言?”
他竟从未发觉。
秦鸩收回手指,捻擦两下,道:“哎呀,司仪大人和她单独相处,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