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
阿厌闻声应答,从偏廊处过来。站在几人一臂之距,恭敬地行了一礼,对着黄昌做了个请的动作。
“你这个人,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用完赶我走。”
黄昌极其不满地拂了拂袖,又单手轻掩薄唇,凑向秦鸩:“阿厌姑娘还是如此清冷,不近人情,何时派去我府上,也帮帮我啊?”
秦鸩撑着腰站起,用却尘敲了一敲黄昌的脑门:“你府上的药童子还不够吗?堂堂冥医大人来我这讨人。”
“小气,阿厌姑娘,我们走,你主子怕是嫌我俩碍眼咯。”
阿厌抬抬眼皮,平静道:“主子是嫌您,请。”
黄昌瞟着白眼跟在阿厌身后离开。
现下,这里只剩发愣的温殆和沉默不语的秦鸩。
良久,秦鸩转向温殆,试探地开口:“司仪大人?”
温殆垂着的头抬了起来,他站起身:“秦书安。”
秦鸩被他突然这么一喊,没来得及回应。
温殆低低笑了一声:“哦不,应该叫你……秦二。”
秦鸩:“……”
温殆一字一顿地叫他这个名字,明明并不代表什么,却有一种扎在他心脏上的感觉。
他如释重负般的道:“哎呀,看来司仪大人已经记起我是谁了呀,我还以为要很久呢。”
这句话让温殆感到一阵愧疚,原来是自已这么久都没发觉。
“抱歉。”他放松了语气,“如若我不发现,你是不是不打算和我坦白了?”
秦鸩摇摇头,在他旁边坐了下来,给他倒了杯茶递到他面前:“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呢?无非是知与不知罢了。”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温殆格外急切地喊:“秦书安,我竟不懂你对我是如何看的?在你心里我又是如何?”
秦鸩不答反问:“那我可就要问一句,司仪大人又是如何认出我的?”
“书。”温殆吸了吸鼻子,不敢看秦鸩:“我方才误入一个房间,看到了那本书。”
“哈。”秦鸩拍起掌来,嘴角挂一抹笑:“司仪大人好生聪明呀。”
温殆忽地站起,双手紧抓着秦鸩袖子,眼尾泛红:“秦书安!你瞒的可真好啊!”
在酒精的麻痹下,温殆越发不清醒,手下也的越发用力,把秦鸩袖子抓得死死的。
秦鸩直直地盯着温殆通红的眼看了半晌,最终将他的手抓了下来,握在手中。边渡着法力,声音沉沉地:“司仪大人,你喝醉了。听话,我帮你去去酒气啊。”
紧接着,一滴滴泪砸在秦鸩手背。
温殆抽出手,声音不住地颤抖:“抱歉……我……我不是有意的……”
秦鸩抬手抹去温殆脸上的泪:“哎呀,司仪大人别哭啊,你不知道我最见不得你哭了。”
秦鸩拥住温殆,像哄幼孩一般轻拍着他背,细哄道:“我承认在你身边是有目的。”
怕温殆不信,他还腾出一只手,伸出三根手指发誓:“我发誓,句句真言。虽然我的确对你有不轨之心,但我绝对从没想过,任何对你不利的行为。”
许是酒气将散的原因,温殆稍稍冷静下来。他双手推开秦鸩,却忽然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连声音都是无力的:“你……”
温殆推开的力气并不大,但秦鸩却硬生生被推地后退几步。
秦鸩定住脚步,下意识向温殆过去,单跪在地:“唉,司仪大人喝醉了也是当真不好哄呐。”
第26 章 情懵懵初逾过界之哉
他一手揽住温殆后腰,借力将他抱起:“不好意思咯司仪大人,恐怕要占会儿你的便宜了。”х?
说着,便抱着他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