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
温殆掏了钱,将书买下,将书递给秦二:“现在,物归原主。”
秦二接过书,对温殆绽开一个笑容:“谢谢美人哥哥。”
……
两人过了昨日的那座拱桥,走了数十米,赫然出现明晃晃的秦府二字。
秦府通体金碧辉煌,门处有两个秦府的小厮在那守着。俩小厮见秦二回来了,连忙跑着进去禀报。
到了秦府门前,温殆松了秦二的手:“去吧。”
秦二不舍地拉着他手问:“美人哥哥,以后还能见到你吗?”
温殆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他是冥界鹜楼的司仪,身具要务。况且他们本就是一个冥界阴人,一个人界阳人。天地茫茫,说不清,也道不明的。
温殆思索片刻,才道:“当然。”
当然会,亦或者……当然……不会。
“那说好了!”
秦二笑着跑到府门口,回头朝温殆摆了摆手告别。
温殆驻足目送,直至两三个丫鬟不知从何处凑过来,纷纷簇拥着秦二渐渐没了身影。
第16章 红纱幔帐兮双眼望望
时间的轮回转回至今,温殆不觉间已入了眠,手依旧是与秦鸩十指相扣着。
秦鸩看了温殆数秒,默默松了手。
此时,江临西桉的一个村庄内,仅有一间屋里亮着一盏枯黄的灯,被风吹得忽明忽暗。
沈当坐在窗前,弱光映在他脸上。他眉眼低顺着,手中攥着一块翠青色的玉佩,上面刻着一个宛字。
他与苏宛青自幼一同长大,父母亲定的娃娃亲。哪知苏宛青却被家人押去冥婚,从此二人阴阳两隔。
苏宛青死后一年,家里人便为他选定了一桩亲事,明日就是成亲之时。
这时,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阿当啊,阿娘来了。”
一个挽着发髻,面容精致的温婉妇人随声而入。
沈母进门,便看到沈当坐在窗前,又握着那块当初定娃娃亲时,两家做为信物的玉佩。
“阿当又想宛青了?”沈母到沈当身边。
沈当轻点了点头,一下一下摩挲着玉佩。
沈母知道沈当一直放不下苏宛青,嘴巴嗫嚅了许久,最终还是闭上了。握着他的手道:“阿娘知道你放不下宛青,娘也是将她当亲生闺女疼的,娘也难过。可是有些过去的事,也定然是要放下的。”
沈当很明显的深吸了一声,烛灯照的他眼角的泪有些发亮。深呼一息道:“娘,孩儿明白。”
沈母替他擦去眼角的泪,抚着他的脸,满目柔和:“好孩子,不早了,早些歇息,明日便成亲了。”
沈当点头应下:“孩儿明白。”
待沈母离开,屋子的蜡烛便被吹灭。
……
次日,西安街上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热闹非凡。许多人跟在一队送亲队伍的后面讨彩头。
温殆,秦鸩与苏宛青三人也跟着在街道旁看,看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新郎官沈当。
他的身后跟着精致无比的红绸轿子,被轿夫抬着。轿子旁侧跟着两个打扮过的陪嫁丫鬟。吹拉的乐队则跟在轿子后头。
看着送亲的队伍经过身前,苏宛青的目光从没离开过。她希望沈当回头,又不希望他回头。
秦鸩目光一转,看到对面茶楼的二楼上,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男子坐在那淡定的喝茶,目光却似乎在看向他们。
秦鸩当即认出,那男子正是鹜楼的楼主季汕行。
季汕行素来不见踪影,为人琢磨不透。向来最喜在人界逗留,无人知其缘由。
秦鸩冲季汕行递去含笑的眼神,季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