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准备坐起,就听他哑着嗓子说了句,“我马上就去英国了,真不让我抱会吗?”
这话听起来可怜巴巴的,再结合他病号的身份,莫名让程舒妍心上软了那么一下。
雨夜透着凉,他的怀里却滚烫,手臂有力,身上的味道好闻,就这么躺一躺,感觉也还不错。
她也就没再挣扎。
商泽渊说抱会确实只是抱会,一只手枕在她头下,另一只手搭在她身上,闭目养神,呼吸平稳。闲不住的反而是程舒妍,看他挺安静地躺在那,她快速在他腹肌上摸了把,指尖又不动声色拂过他的胸肌。
果然很硬啊。
商泽渊察觉到她的不安分,低笑一声,“你胆子还挺大。”
说话时,他下巴抵着她的头,有明显震感。
程舒妍不以为意,“病恹恹的,我会怕你?”
他还是笑,睁开眼垂眸看她,说,“就算生病,但弄你还绰绰有余。”
孤男寡女,深夜躺在一个床上,说这些话是有些超标。
但他们经常这样毫无顾忌地打嘴炮,早就习惯了。
程舒妍根本没当回事,反而调侃道,“我听说,发烧的时候容易石更不起来。”
“……”
商泽渊沉默几秒,“石更不石更得起来,你试试就知道。”(读:ying,四声。)
程舒妍:“我就不试了,万一体验不好,咱俩多半要决裂。”
“……”
商泽渊再度陷入沉默。
程舒妍以为他在思考怎么跟她回怼,结果沉默过后,他忽然很认真地说,“我没试过,不知道体验到底好不好,但我会尽量让你舒服。”
“……”
程舒妍毫不意外地被噎了下。
聪明的人做什么都在行是真的。
在两人日复一日的拌嘴中,商泽渊已经到达next level。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体温太高,程舒妍觉得有些闷热,她翻身平躺,又悄然呼出一口气。
而在她不说话的间隙,胜负已定。
商泽渊低笑出声。
她转眼瞥他,抬腿踢了他一脚。
两人又闹了会,程舒妍才想起来问正事,“你什么时候回英国?”
“唔……23号吧。”
23号,就是两天后。
两天后学校还没开始放寒假,但因为那边催得紧,他只能提前把考试给结了。
“去过圣诞节?”
“嗯。”
程舒妍在网上看到过,国外的圣诞节氛围很好,盛大而梦幻。
商泽渊见她所若有所思,问她在想什么,她摇摇头,“没。”
“怎么?会想我?”他问。
程舒妍笑道,“想多了。”
话虽这样说,临回房间之前,她还是主动亲了亲他。
一开始商泽渊不愿意,说他感冒了,会传染,程舒妍才不管那些,搂着他脖子强吻。
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最终她从他屋里逃出来时,睡衣的扣子都松了两颗。
*
商泽渊走的那天,程舒妍要去学校参加考试。
两人早上分开,她也没说要送,一脸淡定地摆摆手,然后坐上车离开了。
那晚她没有说谎,“想”这个字太奢侈了,在她贫瘠的感情世界里,她早就忘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反倒是商泽渊特地在圣诞节那天,发消息给她。
他拍了夜晚的天使灯,拍了灯光璀璨的街角,然后对她说,“怎么办?我还挺想你的。”
那时程舒妍给自己泡了包泡面,边看消息边乐,打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