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晚到现在,他们对峙、接吻,但始终没有为彼此这段关系加上任何定义。
默契而统一。
程舒妍想,这样就很好。
只谈感觉不谈感情,至少不累赘。
*
有了这层关系之后,程舒妍致力将商泽渊发展成“好用的工具人”。
心情好拉他来亲一会,心情不好喊他载自己去兜风。
宋昕竹想见陈池了,让他来当僚机。
缺什么少什么,直接去他房里搜刮。
商泽渊对此没半句怨言,反而乐在其中。
除此之外,少爷还新发掘了一个小众的爱好他特别喜欢在父母眼皮子底下对她动手脚。
有时候是故意喝她喝过的牛奶,有时候是在桌下牵她的手,还有时会在三楼的楼梯旁,光明正大地亲她,他做这些事的时候,两个家长多半在眼前,或者附近。
程舒妍知道他喜欢挑战商景中的底线,也热爱寻求刺激。
他们到底会不会发现,什么时候发现,又发现了什么,这种不确定性,他称之为游戏。
挺恶劣的,也一如既往的狂妄。
直到有一次玩脱了。
那天吃早饭,他牵她的手时,不小心被路过的保姆看到。
程舒妍抬下巴暗示他,既紧张,又带了点幸灾乐祸。
商泽渊没有一丝窘迫,反而满脸淡定。
早餐结束后,他等商景中和程慧下桌回了房,才开口喊住保姆。
“廖阿姨。”他礼貌地称呼她。
彼时程舒妍就坐在沙发上,拆了包零食,边吃边看戏。
而他从容地站起身,先是若无其事地和保姆聊家常,充分舒缓对方的神经后,蓦地提了句,“我记得您女儿明年就要备考附中了。”
“准备得怎么样?有把握吗?她这阶段挺重要的,不能出差错。”
“我刚好认识一私教,可以免费帮忙补习,您看有需要吗?”
三句话,精准拿捏对方的软肋。
既给了好处,又加以施压。
果然,对方在听后,丝毫没犹豫便点头了,“那就麻烦泽渊了。”
他笑了笑,语气很亲切,“都是一家人了,互帮互助。”
“是是是,肯定的。”
至此,这件事就这么被轻易揭过了。
程舒妍悄悄给他竖了个拇指。
商泽渊这人虽然大多时候态度松散,但在特定的事上,却极为认真,可以做到一丝不苟。
他心里有一杆秤,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遇到什么事,又要怎么解决。
程舒妍想起以前商景中醉酒时,曾夸过商泽渊是天生的企业家,领导者,非常有头脑。
她当时还觉得他夸张,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知道他有这能力,程舒妍也找到了新玩法。
但凡两个人意见不同意时,她就会使坏。
故意在桌下摸他的腿,掐他的腰。
每次被不同的保姆看到,商泽渊都要消耗财力和脑力去解决,每解决一次,他晚上便要解决她一次。
大多是亲到她缺氧,他会有反应,但又不会往下一步进行。
商泽渊心里有数。
*
转眼到了期末月。
课业量忽然增加,程舒妍几乎每天都泡在画室里画结课作业,白天画不完,晚上就带回家接着画。
就这么日以继夜,终于完成了大半。
交作业的前一天,程舒妍没把东西折腾回家,一直在学校里留到九点。
等她再出来,D教附近已经几乎没什么学生了,路灯很暗,下台阶时,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