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接受她工作至上, 唯独不能接受她不爱他。而桩桩件件的事就摆在面前,那一瞬,他确实心灰意冷, 然后便是那句“分手吧。”
不敢看她,因为清楚只要一眼, 他坚硬的外壳便会瞬间瓦解。
就只垂着头, 听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听凄厉呼啸的风,这个夜很冷, 也很吵闹,室内却一片沉寂。
冷与热、喧嚣与宁静反复撕扯,沉默的间隙里, 他想, 只要她说一句爱他,哪怕是再多问一句, “你确定吗?认真的吗?”
他立即缴械,毫不犹豫。
可她什么都没再问,就只应了声,“好。”
干脆、利落,一如她这个人。
撂下这个字,她没片刻的犹豫,转身便走。
而他却僵坐在沙发上,浑身上下,彻底凉透。
似乎,六年前就是这样。
她在门外,他在门内。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毅然决然拖着行李箱离开,全程没回过一次头。
客厅里没开灯,玻璃窗外的光线在雨中发散,微弱地映着他荒凉的背脊,他整张脸隐在一片暗色里,眉眼垂着,无声而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