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谁让您这么信任妾身,碧梧和惠竹都不在宫里,东暖阁外的宫女也都被妾身调出去了,哈哈哈,无人会过来的娘娘!”
沈涵的笑容变得阴测测的,又厉声道:“还有啊娘娘,您对妾身真是太好了,还准允妾身在鸾凤宫留宿。您每待陛下冷漠一次,她就会去鸾凤官寻妾身一次。”
沈沅的心跳陡然加快,听着这些极其刺耳的话,亦觉得身底下的绒毯,变湿了些,随即,她的鼻息间亦沁进了血腥味儿。
“快来人……快来人……”
沈沅已经有些要小产的征兆,说话也有些有气无力的。
沈涵自是也隐隐嗅见了血腥味,却继续刺激着沈沅的情绪:“我从来就没把你当成过什么好姐姐,从一开始,我就是在利用你。我告诉你沈沅,你还在扬州同你表哥议亲时,我就已经喜欢上陛下了!”
“你不配陛下的喜欢!也不配怀上陛下的子嗣!”
沈涵的声音愈来愈歇斯底里,却在即将要靠近奄奄一息的沈沅时,凄厉地尖叫了一声:“啊”
她竟是被人狠狠地照腰后踹了一跤,待她往前倾着身子摔倒后,鸾冠亦随之滚落,随即一只乌色的皁靴便重重地朝着她的脸踩了下去。
沈涵的面上遭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时,耳侧也响起了一道狠戾的少年声音:“你这个毒妇,你敢辱孤的母后,孤要让你偿命!”
沈涵的心中登时被恐惧包围。
沈沅的这个儿子与她的性格是截然不同的,他的性情暴戾残忍得很,如果她真的落在了他的手里,她绝对不能轻而易举地就被赐死。
“啪嗒”一声。
沈涵的鼻梁骨很快就被陆朔熙用脚踏碎,可最终,陆朔熙却没有将她的脑袋踩扁,而是放过了她一马。